宗大師三言兩語便隱約間穩住了局面,此時的宗大師,一切所為在王清眼中是如此厲害,無疑是需要仰望的。

宗大師繼續慢條斯理,邊說邊轉向王清這邊頷首,有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啊?什麼?大點聲嘛!”王清並沒有聽清宗大師的話語,但恍惚間似乎是要自己叢生凜凜然的浩然之意。

尤其是宗大師眼光與自己交匯之時,憑空中竟有一絲油然而生,背後談論自己而來的氣質,怪怪的。

莫名的氣氛在滋長,如巍巍壘臺上的血脈噴張,無聲卻堅定,王清情緒失穩,不知何時直了胸膛,宗大師目光和藹祥靜,目光欣慰。

突然一陣呼嘯聲降下,打斷了方才的氛圍醞釀。

“班布草這廝是真會挑時間……”卻見頂上班布草如圖一片陰影罩下,蠻橫無理卻又恰巧打破了這般交涉,宗大師不由苦笑,心中澀塞壓抑。

“宗大師,小心吶!”王清見那班布草如一堵大山一般掃來,宗大師卻穩如老狗,絲毫不動彈,任憑班布草攜帶狂風驟雨般的雷霆威勢襲來。

“瘋了吧你,躲啊!”王清急得都站起來了,宗大師卻是毫無動靜,穩穩站在漂浮的班布草上。

“你看老夫動得了嗎?這班布草誘我等上當了,分明是故意掉落在這裡的。”宗大師被牢牢鎖在漂浮的班布草上,動也動不了,王清才發覺這班布草竟自斷身體故意為之,此番一下就讓宗大師難以動彈。

王清無法雙手向前一握,咆哮的醜陋之物迸出,王清背生雙翅,向著宗大師閃了過去。

“嫉惡如仇也罷,普度眾生、固守本心亦可,老夫僅有尊重,我與王清亦是卿卿類人,苦難傍身卻以赤誠之心待人,卻落得個情真難為,哈哈……”宗大師望向前來救援的王清,還在悲天憫人狀,淚珠溼潤眼,如寒風中的遺松,凜然孤獨卻心懷坦蕩。

卻還未說完,那漂浮著的班布草一落,宗大師瞬間跌落其中。

王清連忙收回身形,圍著宗大師掉落之處繞了一圈又回到岸邊。

“你這宗老狗,搞什麼名堂,玩花自己了吧。”王清大口一張喘著粗氣,連續兩次出手,消耗甚巨,神力所剩無幾,擋住那屍骨水尚且艱難。

“粑!”“汪洋”沸騰,竟是那沉下去的班布草躍出,與頭頂的班布草合二為一。

那掉落“汪洋”的班布草顯然是故意為之,並非與本體斷了聯絡,此時一上一下,“兩瓣”班布草合二為一,又重新繞在王清頭頂,隨時降落將王清除之。

“完了完了,老狗啊,小宗啊,你怎麼就那麼本分呢。”毫無宗大師影子,連根毛都沒有,心中遺憾,宗大師自信過頭,以身犯險,落得個如此悽悽慘慘下場。

“哭什麼喪?哭你爹啊!”卻見宗大師突然出現在哭跪的王清面前,悠哉悠哉,莫名就出現。

“啊?怎麼會……”王清愕然,結結巴巴還未說完,見宗大師只是渾身沾滿黃湯一樣的東西,像是落水狗一般,卻也沒受傷跡象。

宗大師好笑接嘴道:“怎麼會沒死對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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