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所過之處,不斷落下火焰,地面染上了晶瑩之色,讓人極度不適,密密麻麻蛇蟲驚慌爬出地面,不顧聲響朝著村外逃竄。

“哧哧哧……”黑白之物大口吞食砂石草木,對此地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需求,而那宗大師以骷髏卻是在不斷耗去塔簷村加身。

“該死,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會有人看上……”宗大師見那黑白之物吞噬一切,身影越發龐大,在黑夜之中若隱若現,勢要將塔簷村吞噬殆盡。

更讓宗大師氣憤的是,那黑白之物身上下落舊布匹一樣的東西,嵌入地下,擋住了晶色蔓延勢頭。

宗大師藉此地作勢傍身,不惜以穢觸,行滅絕人性之舉,那黑白之物卻要“潔淨”之地,相隔數里,雖未曾謀面,為了塔簷村雙方卯起相持。

“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招魂……招你媽啊,這都招來了些什麼。”

……

塔簷村人間煉獄一般,村民逃無可逃,要麼被黑白之物吞噬,要麼染火成骷髏,怨聲震天動地,卻開不了天公瞧一眼這疾苦。

“療蟲快沒了,可恨,準備了這麼多天,只恢復了個大概,不行,不能全耗在此處。” 宗大師暗道不好,身上的遊卵也即是療蟲沒了活的源頭,正不斷減少,宗大師瞬間汗流浹背,精神恍然。

“既然你那麼能吃,老夫就送你點東西吧,嘿嘿……”宗大師身體蜷縮,口中含光一斂,周遭事物瞬間模糊,繼而光亮收縮為宗大師一點。

整個曹家收為宗大師大小,變為一似黑卻又目不能視的蜷縮之物。

“哇哇哇……”

“哼!老夫讓你糾纏,你這該死的陰寒亡柳,借吾等之手誕生怪胎不說,還欲讓老夫承受這等傷痛……”

一陣陣嬰兒啼哭之聲傳出,宗大師身形在若隱若現,那在臨川城中出現的怪柳居然從宗大師身體內鑽進鑽出。

宗大師大吼一聲,聲音中夾雜著極大的痛苦,只聽得咔嚓之聲不停響起,那鮮血淋漓的怪柳被從宗大師體內慢慢逼出。

“快過來,過來吃這怪物……”宗大師瞧著遠處的黑白之物,聲音斷斷續續,顫抖不停,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啊啊啊……該死啊……”那怪柳還未完全逼出,宗大師聲音便嘶吼起來,其聲嗚嗚,像是孩童般啜泣不止,痛苦再也承受不住。

“啪嗒啪嗒……”怪柳被硬生生折斷,宗大師身形瞬間消失,與怪柳連線之處帶起大片血肉翻飛。

此時怪柳中嬰兒聲啼哭不停,那連線處血肉鑽入虛空,隱約間宗大師那逃逸的身形依稀可見,怪柳居然以血肉為引,已成壓附之勢纏住了宗大師,宗大師完全甩脫不掉的怪柳的樣子。

怪柳搖晃,盯著宗大師的方向,像是極其得意一般,其發出的嬰兒聲一下子尖銳起來,就要無視距離,重新回到宗大師身上。

突然,一道黑白身影從天而降,一下子便將怪柳吞噬其中。

“吃啊,好東西怎麼不吃……”宗大師似乎有所察覺一般返身桀桀怪笑,身形徹底消失不見。

:()小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