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就扔了,那些我也不要了。”反正那些東西都是相逸臣買的,她不想留。

相逸臣苦笑一聲,她還真是乾脆,是打算一刀兩斷了。

相逸臣接過樑煙遞過來的鑰匙,緊緊地攥在掌心中,一句話不說,緩緩地離開了病房。

……

……

靳言諾走進書房,書房裡密不透風的,窗戶關的死死地,房間裡全都是烈酒味與嗆人的煙味。

整間書房都被淡淡的煙霧給充滿了,一走進去就刺得眼睛疼,就連東西都變得有些模糊,在表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相逸臣就坐在沙發上,面前桌上的菸灰缸裡,堆了滿滿的一層灰白的菸灰,中間數不清的菸蒂躺在裡面,都快滿出來了。

相逸臣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都還沒有吐出來,就拿著一瓶軒尼詩,就著瓶口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烈酒的嗆辣味,再加上香菸的嗆鼻味道,逼著相逸臣狠命的咳嗽,就連眼睛都咳嗽的通紅。

“逸臣,別再喝了。”靳言諾說道。

“呼!”相逸臣長長地嘆出一口氣,聲音都被烈酒和香菸給燒的沙啞了,“我那天就不該為了迷惑相逸陽,去給蘇言過生日,如果我回來了,伊恩就不會出事,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還在。”

孩子,相逸臣知道,那將是他永遠的痛,忘都忘不掉。

伊恩真的說對了,他背叛她,她就讓他失去一切,痛到無以復加。

就算這也不是伊恩有意為之,可他確實痛了,孩子沒有了。

相逸臣從不輕易地對人袒露心事,就算是對極信任的朋友也不會。

生在相家,就註定了凡事都要留上三分,絕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想法流露出來,讓人看穿了。

所以不管有什麼想法,他都藏著,藏在心裡,讓人猜都猜不到,哪怕是造成誤會了,他也不會說,索性就讓人誤會去,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便一切都沒所謂。

在相家,若是想法輕易的就被人看穿,那麼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被人玩了多少回了,早就被踢出家族,哪裡會有今日的一切,更沒有資格去問鼎那家主之位。

可是現在,他開口對靳言諾說他後悔了。

靳言諾聽著,忍不住的驚訝,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都掩藏不住震驚的神色。

“逸臣。”靳言諾安靜了片刻,才又開口,“對於蘇言,你真的還愛她嗎?”

相逸臣抬起頭來看著靳言諾,眼裡出現了片刻的疑惑,對於這個問題,他卻無法輕易地回答出來。

靳言諾坐到相逸臣的對面,伸出手,示意相逸臣遞給他一根菸。

相逸臣輕笑著扯扯唇,遞給他一根菸。靳言諾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煙。

“逸臣,有個詞,叫當局者迷。”靳言諾說道,“蘇言對於你,是否只是當初的一個未實現的夢?”

看相逸臣不說話,靳言諾微微一笑:“蘇言或許只是一個初戀,我記得有人說過,男人從不會忘記他的初戀,而蘇言那個初戀,又是當初你想得而沒有得到的。三年前,就在你馬上就能得到的時候,這個美好的夢卻走了,這就讓你念念不忘,就像是兒時一直喜歡的大蛋糕,可是母親不讓你多吃,越是不讓你吃,你就越是想要再多吃一口,哪怕是多吃了一口,都能讓人興奮。”

“如今她回來,曾經那麼美的夢就擺在你面前,讓你終於能夠得到了,可是卻發現,這個夢也不過如此。蛋糕雖然好吃,可是吃多了也會膩,到時候你再看那奶油,已經變得不再香甜,不想再多碰一口。”靳言諾將煙放在菸灰缸上,食指輕輕地彈了一下,將菸灰彈落在菸灰缸裡。

“逸臣,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蘇言會不會就是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