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程長婧問,她感覺到林紓澤的出現是高雅蘭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我不需要他來教訓我。”她回答道。

“我肯定他會很高興你沒事的。”

高雅蘭冷漠的目光與她對視,說:“呵,你根本不瞭解他。”

“他不會為你沒事而高興嗎?”

除了婚姻問題和壓力之外,程長婧無法想象林紓澤會如此的無情,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

“我不會和你討論我的婚姻。”高雅蘭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她的梳妝檯前。

“你正在經歷難以想象的喪親之痛,”程長婧說,“你現在過得很艱難,這是可以理解的,你和林紓澤應該相互安慰、相互支援,沒有人會和你一樣感同身受這種失去,你們很幸運能彼此擁有。”

高雅蘭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小小的身體顫抖著,抽泣起來,問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努力繼續生活。”這句話比程長婧預期的要嚴厲。

這個女人的悲傷是會傳染的,程長婧為這兩個女孩和她們的家人感到心痛。

高雅蘭盯著她,說:“繼續生活?這樣就行了?”

“是的,或許聽起來很無情,但是,當壞事發生的時候,我們別無選擇,而且你還有一個愛你、需要你的小男孩兒。”

“如果我不能為了他振作起來怎麼辦?我不想沉浸在悲傷中而辜負了他。”

“那就不要這麼做,”程長婧說,“去接受心理輔導,帶著林暘一起去,利用一切可用的資源來幫助你們倆去痊癒。”

高雅蘭伸手拿了一盒紙巾,擦掉了眼淚,哽咽問道:“你一開始為什麼來這兒?有訊息嗎?”

程長婧不想讓她的情緒再激動,但她必須知道真相,猶豫才開口問:“我來是想問你,在女孩兒們失蹤前幾周,你為什麼去了林茉莉家。”

高雅蘭轉過身對著鏡子,開始梳理她亂蓬蓬的頭髮。

程長婧繼續問:“而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高雅蘭僵住了,轉過身面對程長婧片刻,語氣重了起來:“我讓她離小瑜遠點兒,她到處散播壞能量。”

“怎麼個壞法?”

“她因為打架被羽毛球隊開除了,她還逃學,我不想讓小瑜繼續和她一起玩兒。”她轉過身繼續梳理她的頭髮。

“你讓林茉莉離孫瑜遠點兒時,她怎麼說的?”

“她說不,”高雅蘭回答,“她竟然厚著臉皮跟我說,我不能用錢買到一切,好像她什麼都懂一樣。”

“孫瑜知道你這麼做了嗎?”

高雅蘭用力地梳著頭髮,手在顫抖著。

“林茉莉說她不會告訴小瑜的,好像她在給我某種寬容。我只是想保護小瑜,一個壞朋友就夠了。”

梳子重重地掉在梳妝檯上,足以讓香水瓶叮噹作響,高雅蘭雙手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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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發生了。”

“我明白。”程長婧說。

高雅蘭佈滿血絲的目光與她對視,問道:“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程長婧試圖掩飾席捲而來的痛苦,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安然無恙,像個前輩一樣回答她:“當時我做錯了,我試圖把一切都遮蔽掉,完成學業,然後儘快離開,我把我的朋友都拒之門外,我自顧自的學會了把事情分隔開來,這是我做過的最錯的事情,我搞砸了一切,不要像我那樣做。去找一個心理輔導師,也有一些機構,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下。”

“我會考慮的。”

“林太太,”程長婧說,“我想找出兇手,但如果你不告訴我所有事情,我就做不到。”

“我已經說完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