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能在這朝堂之上指點江山了。這治國理政可不單單是靠耍耍嘴皮子、寫寫文章就能行的,真到了那動刀動槍、關乎家國存亡的時候,你那滿肚子的墨水,怕是還不如我軍中一名小卒的勇氣來得有用呢。”

說罷,他還故意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目光卻依舊緊緊盯著陸風。

周圍的一些官員聽了這話,有的暗暗皺眉,覺得白將軍這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可又礙於白逸飛的身份和一貫的威嚴,不敢輕易出言反駁;有的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目光在陸風和白逸飛之間來回打轉,想瞧瞧陸風會如何應對這赤裸裸的挑釁。

陸風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腹誹:“這人沒病吧,我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老針對我幹嘛呀?”

一旁的上官妤朱唇輕抿著杯中的美酒,眼神中透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只是靜靜地獨飲著。當看到白逸飛那毫不掩飾的挑釁態度微微皺了皺那好看的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周圍離得近的幾個人聽到,她輕聲吐出兩個字:“蠢貨。”

陸風面色一正,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可沒打算助長白逸飛的囂張氣焰,於是不卑不亢地反駁。

“白將軍此言差矣。朝堂之上,文臣武將猶如車之兩輪、鳥之雙翼,各司其職,缺一不可。我雖為文臣,以學識謀略入仕,但也深知軍事之重,豈敢輕視將軍之功。然治國之策,涵蓋萬千,非獨武力可定乾坤。昔日趙括熟讀兵書,空有理論而無實戰經驗,終致兵敗,此乃前車之鑑。”

“我等身處其位,自當相互尊重、相互學習,共襄盛舉。若僅憑意氣用事,以己之長攻人之短,豈不是陷國家大事於不顧?將軍久經沙場,當明此理,又何苦在此為難於我,徒增嫌隙?”

陸風這一番話,條理清晰,讓周圍官員聽了,不禁暗暗點頭,覺得陸風所言甚是在理,就連上官昭也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陸風,似是重新估量起這位狀元郎的分量。

白逸飛臉色一沉,眼中的不屑之意更濃了幾分,他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回擊:“陸大人倒是好一張利嘴,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可這朝堂之上,終究是要靠實打實的本事說話!你口口聲聲說文臣武將同等重要,可你連那刀光劍影的戰場都沒見識過,又怎懂得其中的兇險與艱難?”

“你那些紙上談兵的所謂謀略,真到了兩軍對壘之時,怕是瞬間就會化為泡影。我等武將在邊疆浴血奮戰,為的就是保這江山安穩,可不像你們文人,整日坐在那書齋裡,動動筆桿子就能換來這太平盛世了?別以為寫了篇策論,博得了皇上的幾句誇讚,就真能和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人相提並論了”

白逸飛雙手抱胸,那一身的肅殺之氣在這一刻盡顯無遺,彷彿要用自己的氣勢將陸風壓得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