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端坐在刑部的座位上,可那眉眼間卻藏不住地透著絲絲春意,嘴角總是不自覺地上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別樣的愉悅氣息。

一旁的趙謙無意間看了過來,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陸風那不同尋常的狀態,心中滿是好奇,便湊上前去,笑著問道:“陸大人這是有什麼喜事麼?瞧您這滿面春風的樣子,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和我說說唄,讓我也跟著樂一樂呀。”

陸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一愣,趕忙回過神來,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哪有什麼喜事呀,只是想了一些家中的事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兩人正說著,李純樸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那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他環視了一圈屋內眾人,提高了聲音說:“秦家的小姐找到了,她被京城富商王富貴所擄走,好在被兩個江湖人士所救了回來。這王富貴著實是膽大包天,擄了許多女子,如今已經有不少百姓知曉此事,紛紛去報案了,這件事的影響極為惡劣,必須得追查下去,一定要查清楚這王富貴背後到底是何人在撐腰,絕不能讓這些惡人逍遙法外。”

趙謙一聽此言,眼珠子一轉,臉上立馬堆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連忙站出來,朝著李純樸行了一禮,語氣慷慨激昂地說:“臣願為侍郎排憂解難,徹查此案。定要將那背後的黑手揪出來,還百姓一個公道,給秦家一個交代。”

他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可陸風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暗自冷哼一聲,心下了然,這趙謙平日裡就唯上官澤馬首是瞻,就是上官澤的一條忠實走狗,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他當然願意替他主子擦屁股了,無非就是想把這事兒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保住上官澤的名聲和利益。

李純樸凝視著趙謙,目光中透著審視與考量。不過,他並沒有回應趙謙,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陸風,眼神裡帶著幾分期許,“此事瑾瑜可去。”。

陸風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後趕忙起身,朝著李純樸抱拳行禮,一臉正色地說:“多謝侍郎信任,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不辱使命,定要將這案子查個明明白白,絕不讓那些作惡之人逃脫法網。”

趙謙見李純樸對自己的請纓視若無睹,徑直把這案子交給了陸風,心裡別提多不痛快了。那臉上原本堆起的笑容也僵在了那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懟,可又不好當場發作,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站在一旁暗自生著悶氣。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陸瑾瑜也算是三皇子的人。心裡那股不痛快才稍稍緩解了些,即便這案子由陸風接手了,那也算是自己人在辦,總歸不會壞了主子的好事,於是便暗自放下心來。

待李純樸離開後,屋裡沒了旁人,趙謙瞅準時機,邁著小碎步走到陸風身邊,臉上又換上了那副看似關切的表情,壓低聲音說。

“陸大人呀,您可得心裡有數,這案子處理起來那可是頗有難度的,裡面牽扯的人和事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深陷泥潭了。您若是遇到為難之處呀,不妨去找三皇子。三皇子向來心繫百姓,又足智多謀,有他幫忙出謀劃策,這案子辦起來也能順遂些不是?”

陸風心裡明白得很,這趙謙打的什麼主意,當下微微一笑,抱拳客氣地,“多謝趙大人關心了,這案子確實棘手,若有為難之處,我定會去找三皇子定奪。”

趙謙笑著點頭說,“陸大人說得是,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希望您早日查個水落石出呀。”說罷,他拍了拍陸風的肩膀,那看似友好的動作裡卻藏著幾分別有深意的意味,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公主府內,上官妤身著華麗宮裝,端坐在那高位之上。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手裡的賬本,目光專注,那賬本里的每一頁、每一行字,都記錄著王富貴這些年來給上官澤輸送的每一筆錢,以及讓上官澤暗中操辦的每一件事,樁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