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衝李阿玉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夜裡風涼你先回屋吧。”

李阿玉也忙衝蘇半夏點頭進了屋。

站在一旁的魏可知看著李阿玉的背影,困惑道:

“你就這樣放她走了?”

蘇半夏回頭衝魏可知笑了笑,

“不然呢,先前我不是沒幫過秦氏母女,結果你也看到了,她們是怎麼樣對我的?我又不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誰願意管大房的閒事便讓誰管去吧。”

魏可知看著蘇半夏的側臉,微微一笑,她果然同旁人不一樣,愛憎分明當真是讓人敬佩。

蘇半夏見魏可知還愣在原地傻笑,便開口道:

“你還傻愣著不走幹嘛,難不成要我送你回去?”

說著,蘇半夏便將手中的燈籠遞給魏可知,

“快些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明日早點下山來給我幫忙。”

魏可知撓撓頭衝蘇半夏笑了笑便離開了。

躲在圍牆後頭偷聽的蘇茉見蘇半夏要進院了忙一個閃身跑回了屋裡,蘇半夏聽見院裡頭有響動,還以為是野貓,倒也沒在意,直接進了院將院門關上了就回屋睡下了。

次日,

蘇半夏想著今日要準備上樑祭祀,便早早地起來了,哪知她剛穿好衣裳就聽見了外頭的吵嚷聲,

“李阿玉你這個騷狐狸,你騙了我家老大不成,如今還要在外頭勾搭野男人!”

秦氏死命的拍打李阿玉的屋門,

蘇葉也沒慣她毛病,直接開啟屋門將李阿玉昨晚用的尿壺拿出來潑了秦氏一身。

秦氏被這尿騷味兒燻得後退了好幾步,強忍著噁心罵道:

“蘇葉,你想做什麼,你就是個蠢貨,我是不忍心看著你被人矇在鼓裡,才來告訴你的,你就那麼確信李阿玉肚子裡懷的是你的種嗎?”

本還在炕上躺著不願起來的李阿玉聽了這話,不由地眉頭一皺,難不成是蘇半夏昨晚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秦氏了?

李阿玉此時也不敢多想忙穿好衣裳,扶著腰起床,拉住蘇葉的胳膊,眼含淚水地柔聲道:

“蘇大哥,我知道秦姐姐一直看不上我,可,可她也不能拿咱們的孩子說事啊,都說禍不及家人,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還得稱呼秦姐姐一聲母親,她怎麼能這樣詆譭我們的孩子?”

蘇葉忙放下尿壺,攙扶著李阿玉心疼地說道:

“叫她母親做什麼,你才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你看她那潑婦的樣子,哪裡有個當母親的做派?”

秦氏聽了這話,叉腰跳腳指著李阿玉的肚子就罵道:

“我呸,我才不願意給你這肚裡的野種當母親呢,我有閨女,我不稀罕,我嫌晦氣!也就是蘇葉這個冤大頭會被你給騙的團團轉!”

蘇葉聽了這話,回頭瞪了一眼秦氏罵道:

“你會說話就說句,不會說話就趕緊給我滾蛋,少在這裡找不痛快,大早上的別逼我揍你!”

蘇半夏今日換上了之前去集上買的成衣,穿戴整齊了,走到院裡就瞧見了被尿水潑了一頭的秦氏,一時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秦氏一回頭瞧見了蘇半夏,便直接指著蘇半夏說道:

“蘇葉,你睜開狗眼瞧瞧,昨兒就是蘇半夏發現了李阿玉的姦情,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不信你問問蘇半夏,她可是你侄女,絕不會偏向旁人的!”

秦氏的話音剛落,李阿玉看向蘇半夏的眼神就立馬變了,完全了沒了昨晚的恐懼,反而是一種淬了毒的惡意,蘇半夏對上李阿玉的眼神,十分淡定地衝她笑了笑。

這一笑反倒讓李阿玉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按理說昨兒發現自己和李祥姦情的人只有蘇半夏和魏可知,如今秦氏也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