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和天下修士倒是收穫頗豐,張若虛卻是有些無奈的疲累。本以為這秘境有去往靈界的法寶,卻沒承想,一無所獲,得罪了一眾元嬰修士不說,還要幫助青昊找回黑龍。

這時,在遠處的江依依飛了過來,對著李君卿副院長躬身行禮:“拜見李老師!”

張若虛轉身,江依依為什麼獨獨朝拜李卿君?她們認識?更好奇對方身懷傳承,為什麼還不趕緊撤離?若是登山朝聖的修能者無法獲得傳承,一定會對她出手,搶奪傳承。

“這好像不是稷下學宮的學生吧?”易行機和其他兩位副院長也看向李卿君,他們能記住學宮的每一屆學生,對江依依並沒有任何印象。

李卿君解釋道:“這位江姑娘曾經參加過五道試煉,曾經連續三年都卡在東蒙之山的問心陣上,我見她頗有天資,卻困於凡俗囚籠,著實可惜,便將她留在稷下學宮住了幾天,助她消解心劫,也算有半師之誼。”

“原來如此!”易行機捋了捋鬍鬚。

李卿君滿意地看著江依依:“昔日一別,聲消跡滅,如今再見,你竟結了金丹,可喜可賀呀。”

江依依仍舊保持著躬身抱拳的姿勢:“昔日不辭而別,未能向老師答謝解惑之恩,依依萬分慚愧。”

李卿君頗有些欣慰:“你不辭而別,是家族生出禍事,你本可以求本座相助,卻悄悄離去,是本座該慚愧。你又這般自強,入了金丹,如今又得到了青昊聖地的傳承,未來前途必是光明之景。”

江依依眼角不覺含淚,沒想到老師竟然知道自己家族之事。

張若虛在一旁聽著,對江依依生出了敬佩之情,‘沒想到她這麼自強!’

李卿君又道:“這裡恐怕有一場大戰,你得了傳承,必定是修能者重點截殺的物件,早些離開吧,勿要誤了良機。”

江依依看向正在朝聖登山的吳二十三劍,神色有些黯然:“多謝老師關心,只是吳師兄還在朝聖,秘境裡也有許多宗門弟子探索遺蹟,我已是宗門長老,理應相助同門,扶持後輩。”

“唉!”易行機嘆了一口氣,無奈搖著頭。

此時張若虛卻是道:“老師,我走我走,我可不想捲入這場戰爭,我就煉氣三期,開戰就是白送!聽說易老師擅長空間位移之法,不知道能否送我一程?嘿嘿……”

王之洞翻了翻那白眼,調侃道:“你不是陣法天才嗎?自己做個傳送陣離開。”

“嘿嘿,這不是佈置傳送陣需要時間嗎,而且,還費靈石,學生是特困生,還想著開學的時候,向學宮申請補貼呢。”張若虛賤兮兮地模樣道。

“你!”氣得王之洞蹩嘴喝道:“你看看人家,一個弱女子,尚且能自立自強,不給李老師添麻煩,還能照顧同門。你呢?藉著老師之名狐假虎威,張口就是要這要那,哪裡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我本來就沒打算頂天立地,傻子才頂天立地。”張若虛說出了另一種價值觀。

“你……”王之洞直接怔愕到啞口無言,實在沒想到張若虛的下限竟然會這麼低?

“好了好了,別吵了。老夫這就送你離開。不過,老夫的空間移位之法,每次極限移動是一百五十里。秘境周圍方圓千里都是海水,剩下的路,還需要你自己走。”易行機道。

“一百多里,夠了夠了,能剩下我百十顆靈石呢!”張若虛道。

幾十顆靈石?幾位副院長都是見過了靈石,被張若虛的摳門怔得無言以對。早就知道他是個財迷,沒想到這麼迷。

易行機看向江依依問道:“小輩,你確定不跟著一起走嗎?”

江依依抱拳拱禮:“晚輩,要留下來,和宗門弟子共進退。”

易行機點了點頭,不再勸阻,雙手並立做出一個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