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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捲縮的吳倩只是蠕動了兩下。難得見到這“勤奮小公主”貪睡的樣子,一時間許哲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睡夢中的吳倩發現了不對,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四目在空氣中交接,沒有任何的交談,空氣彷彿都在這一刻凝固。
許哲支撐著身體緩緩的坐起,靠在了一邊的大樹前,看著默然的吳倩。
“好重……”還是許哲先打破了尷尬的寂靜,抬起了發麻的右臂自然的收放著。
“什麼?”顯然吳倩並沒有反應過來,有點茫然。
“我說你的頭,壓的我的手都麻掉了。”許哲那冷冷的語調,對於吳倩來說是那麼的熟悉。
“我重?!你沒看看是誰把你從森林一路背到這裡來的?”話匣子終於開啟了,吳倩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鼓起粉嫩的鰓棒子抱怨,“你昏死的跟死豬一樣,不光要揹你,還要帶把那麼重的劍。好傢伙,一走就了三個小時的山路才找到這個稍微乾燥點的位置。比大學7天加在一起的軍訓都累,還有……”
“對不起……”本還想繼續抱怨下去的,可吳倩卻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大概因為那打死都不會低頭的人,正對自己的道歉?感覺不到絲毫諷刺或其他的情感,是真的在對自己感到愧疚。
這反倒讓吳倩變的不知所挫,尷尬的扣著後腦,看向了一側漆黑的森林,呆呆的笑著,“其實也沒什麼,誰叫我們是搭檔啊?總不能看著你躺在那裡不管吧?”
“不過能解釋下這些是什麼嗎?”突然,許哲話鋒一轉,抬起了自己的左掌。本被刀割傷的傷口已被處理。但包紮的碎布條亂七八糟不說,從下面還露著幾片翠綠的樹葉在外面?其實要是細心觀察,吳倩那單薄的白色襯衣上,能找到布條的“歸屬”。
“說起來你還真幸運,我發現了一些可以用的草藥,對止血挺有效的。”吳倩解釋時目光遊走,似乎在逃避許哲責備的眼神。
“所以肩膀上也是你包紮的?”風衣緩緩滑落,露出了重新包紮的肩膀更是誇張,布條下伸出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樹枝。
“那……那也是草藥……”如同做錯事的孩子,吳倩低垂下了頭。
十分鐘後,許哲依舊靠在樹邊,不同的是肩膀上的布條與手上的都解了下來。吳倩搬過了兩塊石頭,稍平的石頭做板,渾圓的做錘,在許哲的指導下將粗糙的草藥細心的碾碎。
一時間,寂靜的森林中只剩下搗藥的“咚咚”聲。
靜靜看著笨手笨腳的吳倩,這是一份熟悉感,熟悉的笨拙。
“你這些天過的怎麼樣?”低垂著頭,吳倩搗藥的動作忽然快了些許,“腦袋裡的病……好點了嗎?”
“那就是份被宣判了的‘死刑通知書’,怎麼會好?”許哲還是用最輕鬆的語氣述說著自己的死亡,卻不知道那平靜的表情會讓身邊的人心傷,“不過我卻見到了那個我尋找了好久的人,瞭解了一些關於我,而我根本不知道的故事。”
“你見到了雪兒?!”吳倩激動的恨不得連手中的石頭都甩了出去,複雜的看著樹邊的男人。又是期待的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的結果和自己想的一樣。
“原來她真的是聖潔的不容人去侵犯,本為月上嫦娥的她,為了讓我成為神的工具被迫丟棄在了人的世界。”說到這裡,許哲默默抬頭,看向了夜空中懸掛的那一輪彎月,不知道雪兒過的怎樣,“好在為了左右我的選擇,她完成了屬於自己的‘任務’,否則她現在可能還在人間跟沒有用的我過著平凡的生活了……”
“你……一定很心痛吧?”眼眶自然的溼潤了,淚水不自覺的滴落,吳倩是真的在為許哲而傷心。
“其實你很奇怪知道嗎,為什麼老為了別人的悲傷而悲傷?本來根本就不關你的事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