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中國擁有足夠的電力開動機床、足夠的焦炭用於鍊鐵、足夠的煤用於化工。在石油相對匿乏的中國,煤炭幾乎是中再的工業支柱,而且相比於任何一種資源,中國的煤資源要遠比想象的更為豐富,亦是中國少有的幾種可以自給自足並少量出口礦物。

儘管從腳伕頭頂油燈手挖肩背,那種撅頭把煤一點點的挖下來的原始的採煤早已經被機械化或半機械化採蝶所取代,但採煤從來都是最辛苦的活,即使是現在也是如此,就像小調裡唱的那裡,只有傻冒、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到下井挖煤當個。蝶黑子。

“煤黑子是四塊石頭夾一塊肉。能落個全屍就是老天保佑了。”

網來到口泉時春頭就聽人這麼說,可衝著一個月乃塊的工資,從太行山走出來的春頭還是義無反顧的下了簽了合同下了井,挖煤是技術要求最底的活,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培就能下井,下了井跟著師傅就行了,實際上很多下井挖煤的礦工都是為了不菲的報酬,高風險意味著高收入。

從宿舍跑出來,一進工作室,春頭就連忙的換上工作衣,和班長還有工友們一起穿過一個只有一個小燈泡的長走廊,礦裡的為了省錢,這裡只裝了一個6瓦的小燈泡。

領了礦燈以後到點名的地方開會,點名是下井之前必須,礦裡必須要知道每班井下有多少人、有那些人,擱過去,發生礦難,人一死了知,礦上頂多是陪個十幾二十塊錢,現在一方面工會盯著,另一方在沒有那個公司願意冒著鉅額罰款風險草管人命。

會議室其實就是一間破敗的小屋,中央一個冒著黑煙的火爐,已經圍著不少的人,屋裡充斥著嗆人的煙味和煤煙味,也許是工作服太髒的原故,很多工人還沒下棄就已經一臉漆黑。

“王春頭!”

“到!”

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王春頭連忙應了一聲。

點完名以後,和其他工友一起來到下井的地方,刺耳的風機的轟鳴掩蓋了一切。穿過沉重的風門,一條用木頭架起的巷道向下延伸,象一個黑色的大口,想要吞噬一切,天板向下不停的滴著水,整個巷道濘泥而徒啃。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

第一次下井的王春頭步驟艱難的向小挪去,巷道有些地方很底,基本上要手腳腳並用的爬行。捲曲的身體,不時會撞上已經斷了的橫樑,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這個,礦並不是大礦,當年靠著一年田萬噸的產量僥倖逃過了小礦關閉,但多少年來,除了加了電燈、礦車、排風機、抽水機之類的裝置,這個礦實際上仍然是一個裝置落後的小礦,也正因為如此,礦裡才不會挑剔工人。而一些礦工也樂得到這樣的礦裡上班,雖說工資不比大礦高、風險也大。但這地方就是靠力氣吃飯,用的是風鑽和炸藥。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依然漫長的延伸,臉上流下的汗水早已模糊了視線,雙腿也開始輕微的顫抖。那些個工友們此時已不見了蹤影,身邊只剩下班長和安全員老李頭。他們都和自己一樣,黑色的臉、黑色汗水、渾身上下的衣服也早就成為了黑色。

“班長,還有多遠啊,我走不動了”

走了好一會,春頭累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這比干農活累多了。

“快到了吧!巷道深度是暖米,加平巷應該有1四米左右吧,咱們應走了一大十了,就快到了,第一天上班是很辛苦,習慣了就好了,現在比過去強多了,擱過去下井以後還得掄大錘,一個班就是十來個鐘頭,嘴裡叼著個小油燈。累也能化繃技死!那會一個月才十幾塊錢! 老李頭一邊走一邊說,在這個礦老李已經幹了十多年,打從建礦就在這幹了,基本上每個班上都有幾個像這樣的老人精,他們雖然不是班長,但拿的錢卻不比班長少,而且還不幹什麼活,他們靠眼睛、靠經驗吃飯,大夥的命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