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外孤煙直,塞北城頭月如鉤。”

此句一出,慶帝臉色莊重。

僅僅這寥寥數字,便將塞北的生活展現了出來!

塞北玉門關,乃是慶國北御匈奴的重大關隘,守護著慶國的數十萬百姓!

自先皇起,每至冬季,這些匈奴大軍便會南下燒殺搶掠,導致慶國邊境的百姓因受戰爭的影響,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這也是慶國最大的威脅之一!

“溫酒不過二三里,卻殺匈奴百萬兵!”

嗡!

最後這一句“溫酒不過二三里,卻殺匈奴百萬兵”,雖有誇大其詞,但其氣魄令所有人被深深震撼到了!

“卻殺……匈奴……百萬兵!”

慶帝口中喃喃自語,隨後那眼中浮現了一抹堅毅之色!

“好……好!”

慶帝的語氣微微顫抖,他好似看到了塞北的驍騎軍,正殺得那些匈奴蠻子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的場景!

“裕兒,朕沒有想到,你在塞北五年,竟然有如此壯志!”

“好一個‘卻殺匈奴百萬兵’!”

“來人,賜酒,朕要與裕兒對飲一杯!”

慶帝難得如此高興,卻絲毫忘記了大皇子李裕,不過是被他驅逐出京的逆子而已!

一旁的李泰生母呂貴妃眸子一寒,一雙玉手緊緊握拳,好似心中盤算著什麼。

而那李泰更是氣憤不已!

這太子之位本就是自己母親好不容易為他爭取而來的,如今他大哥李裕再次回到京城,又展現出如此才能,只怕父皇會有所變心!

有了大皇子作詩,此刻整個大殿的氣氛已經推至了高潮!

先是有六部尚書之子接連作詩,後有武將子嗣作詩。

其中詩詞不乏有驚豔之作,但卻遠不及蘇明、王恆遠及大皇子李裕之作。

蕭若雪面色緊張,因為按照座位順序,馬上就要輪到將軍府作詩了。

果然,等到寧冠侯府世子阮陽作完一首打油詩之後,頓時引起了鬨堂大笑。

那寧冠侯阮炎風更是羞愧的難以抬起頭來。

“哈哈哈!京城第一紈絝世子的名聲,看來並非浪得虛名啊!”

“我聽說將軍府的那新姑爺與寧冠侯府世子,最近來往密切……”

話音立馬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也盡數落在角落裡的蘇璟身上。

只見蘇璟喝的面色潮紅,桌上的吃食一掃而空!

這立馬引起了更多人的笑聲!

“這……聖上與群臣的家宴,此子竟然一直都在吃?”

“看他這副模樣,想必是從未開過葷腥吧?”

“今日能有此機會來宮中赴宴,肯定是饞的流口水了!”

“哈哈哈……”

一幫文官嘲笑至極,根本沒有把將軍府放在眼裡!

一旁的鐘老太君微微嘆了一口氣。

如今的將軍府早已名存實亡,由於府中沒有男子,所以連一個小小的從四品門吏都敢攔她們的車輦。

更別說這些朝堂上的各個官員了。

倒是武官們有得站起了身:“混蛋!”

“把你們的嘴巴閉上,否則老子撕爛你的嘴!”

這些武官都是蕭老將軍手下的舊部,還念及舊情,幫將軍府說話。

但是這樣的舉動,更是引來了文官們的嗤笑!

“哼!誰人不知,如今的將軍府只剩下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莫非還能立足朝堂不成?”

底下文武官紛紛站隊,藉著酒勁唇槍舌戰!

慶帝看在眼裡,並未立馬阻止。

而是冷然望向了鍾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