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卷上的男子腰間的確挎著一柄寶劍。

但那劍是用水墨簡單勾勒幾筆,要是能看出是先皇寶劍,那才怪了!

蘇璟笑道:“想不到堂堂的丞相大人,也愛耍這些唬小孩的遊戲。”

“就這隨意勾勒幾筆,便能看出是先皇寶劍?”

“那這京城當中滿大街賣字畫的商販,都要給他們扣上造反的罪名不成?”

蘇璟的話極有道理,立馬引起了一眾武官的聲討!

“對,這能看出個啥?”

“啥也看不出!”

“就是,就是,老夫還能說它是根燒火棍呢!”

……

範瑞老臉一紅,見唬不住那些人武官,又趕忙開口道:“那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旌旗半卷出長安,不破江陵終不還!”

“這不是表明了蕭翰蓄意離京,想奪下聖上的江陵城,自立為王嗎!”

噗呲!

範瑞這一波強行解釋,直接給蘇璟乾笑了。

慶帝見蘇璟笑出了聲,隨即好奇道:“蘇璟,這你又作何解釋?”

只見蘇璟強忍笑意,只見他從衣袖當中掏出一張詩稿。

正是那日蕭若雪監督蘇璟背詩之時,蘇璟趁其不注意的時候寫的。

只見那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句詩!

蘇璟語氣莊重,鏗鏘有力的說道:“此詩還有後半句!”

說完,他大聲地念誦道:“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轟!

這一句“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直接驚駭了眾人!

連那範瑞也驚駭的愣在原地不動!

“好你個範瑞!”

蘇璟此刻嘴角微微上揚。

“你竟然蔑視聖上!將這蕭家為聖上表忠心的詩句,拿來當成反詩!”

“你究竟有何居心!”

“你難道想要聖上揹負千古罵名嗎!”

蘇璟這鏗鏘有力的數語,直接令範瑞腦中一片空白!

片刻之後,他方才狼狽地跪在慶帝身前:“臣,臣不知這是……這是……”

範瑞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而那慶帝,此刻臉色鐵青,額頭上佈滿了黑線!

尤其是蘇璟的那一句:你難道想要聖上揹負千古罵名?

這更是讓慶帝心中的憤怒到達至了一個頂點!

他深知今日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將軍府的,只恨那範瑞做事太不嚴謹,讓人抓了把柄!

“好了!”

“朕也相信將軍府並沒有叛逆之心,這其中許有誤會。”

“朕累了,昕玉,扶朕回去休息吧!”

隨即那在一旁李泰生母呂昕玉趕忙上前,一把扶住慶帝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離開了大殿。

等到慶帝走了之後,這場端午家宴也隨之落幕。

大殿內的文官們,以範相為首,個個都臉色難看。

尤其是那丞相範瑞,本以為今日必定能扳倒將軍府,哪知卻突然竄出個蘇璟來!

這豈不讓他憤怒?

只見他走到蘇璟面前,冷冷威脅道:“哼!”

“蘇家庶子,你一個小小的將軍府贅婿,老夫今日算是小瞧你了!”

“不過這來日方長,你可得小心一些!”

範瑞說完,隨即袖手一揮,氣憤地離開了麟德殿。

他身後的文官也跟著憤憤離場,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那些武官。

今日差點難逃一劫,鍾老太君好似從地府當中走了一遭。

她的身體癱軟,險些站立不穩,還是蕭若雪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