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那丁齋主方才穩下心來。

“好!”

“既然如此,周成,你便隨蘇公子去吧!”

周成熱淚盈眶,感激涕零,連忙朝著蘇璟磕頭。

蘇璟趕忙將二人扶起。

高翰見結局已定,於是趕忙道:“丁齋主,今日詩會已經塵埃落定,不如我們先去後堂議事。”

丁文瑞點了點頭,隨後目光閃爍,上前拿起那杆太倉湖筆,朝著底下眾人說道:“諸位!”

“先前是老夫太過於意氣用事,險些拆散了一對鴛鴦!”

“幸虧有蘇公子及時點醒老夫,方才……及時懸崖勒馬!”

丁文瑞目光堅定,高舉著太倉湖筆朝著蘇璟走來。

“蘇公子的文才,老夫已經見識了兩次。”

“這支太倉湖筆,乃是歷經三代書聖之手,後又曾被先皇收藏,兜兜轉轉,又機緣巧合,最後落入到老夫手中!”

“這支筆乃是丁香書齋的鎮齋之寶,此寶只授於才之大者,希望他能用此筆,多留下些驚豔天下的詩詞,為我慶國文壇書寫濃墨重彩的一筆!”

丁文瑞朝著蘇璟,鄭重地呈遞上那支太倉湖筆。

“蘇公子,請繼承老夫心願,掌管這丁香書齋!”

話音剛落,底下眾人皆一臉震驚!

“什麼?”

“丁齋主要將太倉湖筆傳給他?”

“胡鬧,丁齋主,切勿胡鬧啊!”

底下眾人紛紛出手制止!

那太倉湖筆可是三代書聖之物,又曾落於先皇手中,象徵著這些書齋學子們的信仰,怎可輕易傳給他人呢?

況且那蘇璟不過是外來之人,並且又非丁香書齋學子,這樣怎能讓那些名流仕子安心?

於是底下眾人皆表示強烈抗議!

眼見現場愈發混亂,蘇璟只好連忙開口推辭道:“丁齋主,萬萬不可!”

“晚輩才疏學淺,不能擔當大任!”

說完,蘇璟連忙小聲道:“丁齋主,請先借一步說話。”

丁文瑞雖心中籌措,卻見臺下各位學子義憤填膺的模樣,於是趕忙收起太倉湖筆:“授筆之事,從長計議!”

……

好不容易安頓好那些暴亂的學子,丁文瑞領著蘇璟等人來到了丁香書齋的一處大堂之中。

丁文瑞與渝州知府高翰並坐於上位。

蘇璟眾人坐在一側,對面則是忐忑不安的周成。

“高大人,蘇公子,今日讓你們見笑了。”

丁文瑞面帶慚愧,今日若不是蘇璟以《梁祝》的故事點醒了他,怕是自己的女兒也會像那“祝英臺”一般,最後落得一個淒涼的下場!

身旁的蕭若雪,卻是好奇地望向蘇璟。

心中卻是疑惑道:“他肚裡怎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那‘梁祝’的故事,我從未聽過,剛才被他一說,竟有些悲涼……”

蘇璟卻是拱手道:“丁齋主客氣了!”

“我見周兄目光堅定,心性誠懇,心中定有遠大抱負之人,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

周成聞言,立馬從座椅上站起來,連忙朝著臺上還有蘇璟拱手。

事已至此,那丁文瑞也無可奈何,只能說:“看他日後造化吧!”

“若是他以後仍舊不思進取,那也別怪老夫心狠了!”

周成連忙跪下,誠惶誠恐道:“晚輩一定銘記於心,絕不會讓伯父失望!”

高翰見時機成熟,於是便將話題轉移到了太倉湖筆身上。

“丁齋主,老夫素聞貴齋至寶太倉湖筆,曾歷經三代書生之手,又被先皇收藏,這後面……又是怎樣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