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不能這樣罰我。”宋聽俯下腰,一遍遍地親吻眼前人的眉眼。

“呃……”大約是陷入了什麼不太好的夢裡,楚淮序突然皺起雙眉,洩出幾聲無意識的囈語,宋聽湊過去聽。

但那聲音實在太輕太含糊,他什麼都沒聽清,只好在對方緊蹙的雙眉間淺淺地親了兩下。

也不知道是噩夢終於結束了,還是這兩記淺吻起到了安撫的作用,眉間重新平復下來,連呼吸也變得更緩更輕。

“公子。”明知道對方聽不到,宋聽還是叫了一聲。

他將那隻瘦削的手掌塞進錦被,細心地掖好,額頭抵在男人的眉心,輕聲哀求:

“鳴瑜,醒過來,求你。”

“我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我不能沒有你。”

……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都要多,接連不斷的下,今日上午還豔陽高照,到了午間便又開始下起雪,不一會兒就積起厚厚的一層。

宋聽坐在桌案前,食指指背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蹙著眉,面色不善。

書房裡爐火燒得旺盛,其實應該是感覺不到冷的,但王廣鶴還是縮著身體,覺得整個書房都瀰漫著一股寒意,還是隨時都能要人命的那種徹骨的寒。

旁邊,嚴青山揣著手,一張惡鬼面具擋住了他半邊臉,看不出神色。

王廣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了。

“神醫,解藥何時才能研製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宋聽終於開口了。

透過半開著的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景色,大雪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停了,兩三隻小麻雀在雪地上跑來跑去覓食,留下幾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胖胖不知何時從屋裡溜了出去,汪汪叫著在雪地裡追那幾只麻雀。

要是淮序醒著,這會兒一準會在旁邊看熱鬧。

“神醫,他等不起了。”

宋聽的目光從窗外移回來,落到嚴青山身上。

男人無愧於“鬼面神醫”的稱號,憑著王廣鶴手上的殘頁,真就將“斷魂”研製了出來。

有了蠱毒,再要製出解藥就容易得多,起碼不是兩手摸黑、一頭霧水了。

宋聽雖然不懂毒也不懂藥,但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知道需得有人試藥,便找了數十名死囚給他。

嚴青山本來就是個瘋子,見了那些死囚跟見了寶貝似的,對宋聽的態度都比以往好上不少。

小皇帝命王廣鶴從旁協助。

在王廣鶴看來,此事是十分殘忍的,可這件事關乎那位貴人,便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他背叛我以後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