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洲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好,被抓起來簡單批評了幾句,批評過後主任並沒有過多地追究,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窗外,開始和另一位教員閒聊起來。

於陽洲坐在那裡,雖然身體不適,但他的耳朵卻捕捉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似乎在談論其他同學,特別是程舟。

“程舟的身體素質是他們幾個中最好的。”主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賞。

“是啊,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運動員。”另一位教員也附和道。

於陽洲隱隱約約記得,大人們總是希望程舟能成為一名運動員,然而當於陽洲私下裡問起程舟本人時,他卻意外地發現程舟對成為運動員並沒有任何興趣。

“那你以後想成為什麼?”於陽洲好奇地問道。

“沒想那麼遠,我做事只憑心情,以後嘛……以後再說啦。”程舟笑著回答,他的態度輕鬆而隨意。

於陽洲這才想起,每當班上的刺頭男生找人麻煩時,程舟總是會站出來,帶著一種中二的英雄氣概說一句:“他,我罩的。”

這句話雖然現在聽起來有些幼稚,但於陽洲依然覺得他很帥。

後來阿狼來了,帶來新的變化。不久之後,院長突然被殺害,整個學校都籠罩在一片混亂之中。於陽洲不久後被一個家庭領養,而在他離開之前,程舟找到了他,兩人道了別。

“哭什麼,以後會再見的,兄弟!”程舟拍了拍於陽洲的肩膀,儘管他們都知道,未來的重逢充滿了不確定性。

於陽洲心中一暖,他不知道程舟現在怎麼樣了,這十年的時間,他的身體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只會哭的小屁孩了。

於陽洲有點期待和他的見面,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否還保持著當年的那份率真和勇氣。

“對了,你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些了?”於陽洲突然回過神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和不安。蒲吏沉重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王樺死了,屍體找到時鼻子被割了。”於陽洲聽到這個訊息,突然一窒,他幾乎是立馬反應過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阿狼?”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抖。

“對,前一天王樺還有聯絡,本來約在今天見面,卻突然被殺了,我懷疑阿狼在殺人滅口。”鍾用猜測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

於陽洲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不是……怎麼這麼突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

“因為趙厄一案偶然之間發現了阿狼的新線索,所以局裡決定時隔十年的阿狼案要重啟了。”蒲吏沉重地解釋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鍾用推測:“他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先下手為強。”

於陽洲想到昨天紀若安離開前的那個眼神,昨天紀若安好像說過那句話。

“他們都該死……”

可這一次,於陽洲不相信人是她殺的。

“訊息已經封鎖了,這次不會有記者報道,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阻止阿狼,不能讓他再繼續為非作歹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於陽洲點了點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找到當年光陽孤兒院的所有人,孩子也好,在職人員也好,全部重新審問。”蒲吏肅穆道。

*

於陽洲和鍾用從辦公室出來,於陽洲剛準備給紀若安發訊息,鍾用突然湊上來,嚇了他一跳。

“你幹嘛?”於陽洲下意識收手機。

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鍾用愣了一下,眼含深意地盯著他:“你知道趙厄一案是誰破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