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洲頓時恍然大悟:“對啊,一般殺人魔銷聲匿跡後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作案,可趙又淵就像消失了一樣,沉寂十年才出來作案,還一連犯案多起,肯定是在這期間他無法動手!”

紀若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他為什麼無法動手呢?”

“說到底這也不是他親自作案,也許是他培養的弟子自己的主意呢?”劉勇提出了一個觀點。

說到這,於陽洲轉向紀若安,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小時候只和趙又淵在一起嗎?確定沒有別人?”

紀若安猶豫了一下,目光在劉勇和於陽洲之間遊移,糾結片刻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嗯,在去孤兒院前我接觸過的人只有趙又淵。”

“什麼意思?”於陽洲有些懵,他皺起了眉頭,試圖理解紀若安的話中之意。

“在去孤兒院之前你只接觸過他一個人?其他人呢?”劉勇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紀若安平靜地回答:“沒有。”她又補充道:“沒接觸過。”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震驚,他們難以置信紀若安的童年竟然如此孤立無援。

“那你平時怎麼生活?”於陽洲繼續追問,他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

紀若安想起曾經的生活,眉頭皺了皺,吐出兩個字:“訓練。”

“訓練?訓練啥?”劉勇緊追不捨。

“知識,殺人的知識。”紀若安的回答簡潔而直接。

兩人震驚,紀若安的童年被剝奪了正常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被訓練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工具。

“然後呢,教你這些知識後讓你幹什麼?”劉勇問。

“做任務。”紀若安的回答依舊簡潔。

至於做什麼任務,兩人已經心知肚明瞭。

於陽洲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開始推理:“不讓你跟其他人接觸,這顯然是為了避免你產生任何可能影響任務執行的感情,對吧?”

劉勇聽了也沉思了一會,分析道:“所以你不認識這個兇手也完全說得過去,趙又淵可能刻意將你們分開調教,甚至有可能是在你之後才開始調教那個人的。”

於陽洲突然靈光一閃,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你去孤兒院,是不是趙又淵給你佈置的任務之一?”

紀若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於陽洲繼續推理:“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所以你才會從趙又淵那裡逃出來。”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紀若安,“但是,為什麼你沒有選擇回去呢?如果你是趙又淵一手帶大的,按理說你應該會回到他身邊。是什麼改變了你原本的想法?”

紀若安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腦海中迅速閃過那些女孩們的臉龐。她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開口:“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絡嗎?”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內心卻掀起了波瀾。

於陽洲卻並不放棄,他繼續說道:“當然有聯絡。你看,你在第一次完成任務之後,並沒有選擇回到趙又淵身邊。那麼跟你一樣情況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做出同樣的選擇呢?”他的話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也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一個之前沒有考慮到的新思路。

“照你說的情況來看,趙又淵不希望你們有自己的意識,所以這個人行動一定是聽從了趙又淵的指示,可關鍵在於為什麼過了十年。”

“不對,如果這個人是在阿狼之後重新調教的一個呢?”劉勇提出了之前的可能性。

“這也有可能,但重新花十年時間調教出來一個繼續作案,不覺得太耗時了嗎?”於陽洲反駁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