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去而復返的於陽洲,紀若安明白有事發生了。

“等一下。”她手裡的菜還沒上完。

“快點,急事。”於陽洲。

紀若安把最後一碟菜放下,和於陽洲一同進入了簾子後面的工作室。

紀芬雲聽著他們的對話,愣在原地,而後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難怪她怎麼說都不談戀愛,原來是已經有人了。

“怎麼剛去就回來了?”紀若安關上厚重的門。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於陽洲有些迫切地道。

“說。”紀若安拉開冰箱,仰頭喝了口水。

“你跟鍾用是一夥的麼?”於陽洲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紀若安手裡的動作一頓:“什麼?”她愣了一下,隨後氣極反笑,對他的懷疑感到無語,輕飄飄地道:“我要跟他一夥的那你就不用擔心破案了。”

“什麼意思。”於陽洲皺眉。

“因為這個案子永遠都不可能被破。”紀若安語氣冰涼地道,眼神也隨即變得黯淡起來。

於陽洲被她懟得啞口無言,紀若安是什麼水平有目共睹,他毫不懷疑這件事。

“那這就怪了……”於陽洲躊躇片刻,突然又想起什麼,“哎你……”

“我之前說過。”紀若安打斷他的話,把水杯放進冰箱,語氣森冷:“你要是再懷疑我,咱倆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隨後紀若安看向滿桌的資料,再瞥了瞥他,此人的利用價值似乎已經被榨乾,可以捨棄了,於是她眉頭輕挑,道:“你覺得我是鬧著玩的?”

於陽洲看她的眼神突然有些慌張,她是認真的。

還沒等他說話,紀若安就開始趕人了:“你走吧。”

於陽洲見她轉身就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喂,你先聽我說……”

紀若安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個轉身就靈活地躲開了他的手,

眼見她握住了門把準備奪門而出,於陽洲突然大聲道:“基因!”

“吳航商上吊的麻繩上有你的基因!”

果不其然,紀若安頓住了腳步。

“我的基因?”她慢慢轉身看向於陽洲,驚詫道:“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才跑來問你的。”於陽洲撥出一口氣,總算是哄好這位祖宗了。

紀若安垂眸仔細想了一下,下定結論:“不可能,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他遇害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檢測到我的基因?”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事實就是這樣。”於陽洲無奈道。

紀若安沉思片刻,突然抓住了一個關鍵詞“繩子”。

她剛一冒出這個想法,渾身就驚出了冷汗。

繩子。

繩子!

不知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忐忑的心情了。

紀若安蹙著眉,大步走到桌子邊開始翻找起來,果然在吳航商遇害的照片裡看到了那根麻繩。

之前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因為這兩件事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若不是於陽洲剛剛帶來的訊息,她絕對不會想到會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看著照片裡那有些年頭的麻繩,腦海中的記憶不斷湧了上來。

漆黑的小黑屋裡只有一盞燈,用香油調製的油燈散發著特殊的香氣,一個莫約七八歲的孩子雙手被麻繩吊了起來,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紅印,瘦小的身軀滿是傷痕,可能因為年紀小,傷口癒合得快,但正因為這樣,身上呈現出深淺不一的印記。

孩子留著短髮,分不出男女,只有那微弱的火光忽閃忽閃地照著她的臉,光暗分明,能看出她略微有些疲憊。

譁——

隨著像是木質條狀物被拖拉的聲音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