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洲的眼眶再次溼潤,淚水無聲地滑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一時間有些情難自抑。

“你既然躲了這麼多年,為什麼現在出來了?”紀若安抓住重點。

劉勇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我當了這麼多年乞丐,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孤兒院那些人。王樺死的時候,我躲在人群裡親眼目睹了那一切。我在想是不是曾經像我一樣死裡求生的人,開始對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展開報復。”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警方並沒有對外公佈死者的詳細情況,因此外界並不知道兇手是阿狼。

“之後我又去門衛那裡看了看,果然,他也被殺了。”劉勇說到這裡,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彷彿在幸災樂禍。

“我躲了這麼多年,早就一肚子火了,他們要是全都死光,老子就不用再這麼憋屈了!”劉勇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懣和不滿,他似乎對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懷有深深的恨意。

於陽洲聽到這裡,不禁反問:“那你怎麼不報警?”

“報警?”劉勇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當你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還會相信其他人嗎?況且,你難道沒發現麼,孤兒院除了教我們鍛鍊身體,根本沒讓我們學怎麼報警,我特麼還是在很多年後才知道警察是幹嘛的!”劉勇狠狠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那你在門衛被殺的那天看到什麼了?”紀若安緊追不捨地問。

“我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圍住了現場,只遠遠地看到抬出來一個擔架。”劉勇回憶著那天的情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擔架上的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警方推測阿狼下一個殺的就是副院長。”於陽洲沉重地說,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劉勇一驚,他突然看向紀若安,又看向於陽洲,聲音不禁變了聲:“阿狼?”

於陽洲捏了捏眉心,額頭上顯現出幾道深深的皺紋。“額……情況有點複雜。”他嘆了口氣,然後開始向劉勇解釋現在的情況。

聽完後劉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都知道下一個殺的是副院長,但是兇手要怎麼殺呢?”他自言自語地問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有什麼瞭解?”紀若安緊盯著劉勇,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線索。

劉勇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什麼,但我在街上要飯的時候看到他身邊都有保鏢的,他估計也知道阿狼要殺他,現在保鏢肯定更多了。”

說到這,於陽洲突然好奇地問紀若安:“那如果他身邊有七八個保鏢,你打得過嗎?”

既然兇手的身手和紀若安差不多,那直接問紀若安就行了。

紀若安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沒試過。”

她的確沒試過,十二歲之前是和趙又淵在一起,之後的十年內沒跟這麼多人交過手……不對,之前從幾個混混手裡救下過一個女醫生,但那是混混,和正兒八經的保鏢有質的區別。

“那你覺得呢?打不打得過?”於陽洲繼續問。

“硬要打的話也可以,但會留下破綻,善後會麻煩很多,而且不能確保對方不繼續搖人,如果要和之前兩個那樣乾淨利落應該是不可能。”紀若安認真道。

於陽洲摸了摸下巴:“那既然這樣,兇手應該不會硬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怎麼下手?”

紀若安思忖片刻後回答:“多觀察幾天,找到他獨處的時候,再一刀斃命。”

劉勇搖了搖頭:“我觀察過他,就算他身邊沒帶保鏢,身邊也至少會帶上憐兒,我沒見他一個人獨行過。”

“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