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收入剛好支撐養我的開銷。”劉勇開始緩緩講述他的故事,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他們供我讀書,供我吃穿,整天對我噓寒問暖,當時還以為我有家了……”說到這裡,劉勇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三年後某天提前放學,我早早地回了家,隱約聽到爸媽在說話,我湊近了點聽……”劉勇說到這裡,聲音開始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聽到……聽到……他們說……”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吞了吞唾沫,調整了下情緒,努力補全了話:“上週給他做了體檢,「容器」的身體狀況良好,隨時可以移植……”

紀若安和於陽洲聽到這裡,臉色皆是一沉。

他們知道,劉勇所指的“容器”並非普通的醫療用語,而是一個充滿陰謀和黑暗的代名詞。這個訊息無疑揭開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劉勇,只是這個陰謀中的一枚棋子。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什麼父母!我也不是他們的孩子!我只是一個「容器」……一個給有錢人提供內臟的「容器」……”劉勇泣不成聲。

“仔細想想,這要是什麼正經孤兒院,為什麼這麼多人沒被領養?”劉勇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

“被領養的都是那些身體不好的,身體健康的孩子全都被他們用來當作「容器」……也是啊……無父無母的孩子,就算死了也沒人在意……”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也是「容器」麼……”於陽洲怔怔地重複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劉勇的話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劉勇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你?你是他們放出去當煙霧彈的。總有一些孩子要健康長大,不然早就有人盯上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在揭露一個殘酷的現實。

“不對……那照你所說,身體不好的孩子會被領養,那我為什麼沒有?”於陽洲緊追不捨地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你本來是有的……”劉勇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鬼奶奶,本來想收養你的……”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擊在於陽洲的心上。

聽到這個名字,於陽洲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鬼奶奶年輕時見義勇為被火燒傷了臉,毀了容,終身未嫁,小朋友們都很害怕她,所以給她起名鬼奶奶。

可於陽洲知道她是個溫柔的人,鬼奶奶常常看到他一個人縮在一角,沒什麼朋友,於是經常關照他,兩人一來二去逐漸熟悉了。

馨兒被收養後,他也無比希望有個真正的家,於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鬼奶奶。

“但是她被阿狼戳瞎了雙眼,摔死了……”劉勇的聲音低沉,抬眼看向紀若安。

於陽洲也看向她,眼神中有些複雜。

紀若安則是面無表情,像是不打算解釋,她的沉默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也只有我們平時和阿狼打架,而且我們打不過,就經常散播他的謠言,說他手段殘忍之類的……”劉勇畏畏縮縮地看了眼紀若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彷彿在害怕什麼,他還是無法將以前的阿狼和現在的紀若安視作一個人。

紀若安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我沒說錯!你當時確實下手夠重的,我和他們都被你打掉了牙!”劉勇不服氣地反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紀若安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繼續說。”

“……當我真正瞭解到孤兒院背後隱藏的那些黑暗秘密,我就開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