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厄的認罪,整個案件的迷霧似乎一下子被撥開了。

蒲吏的心情也隨之輕鬆了許多。他立刻來到於陽洲這裡。

“師哥,案子怎麼樣了?”於陽洲一見到蒲吏,便急切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顯然對於案件的進展非常關心。

“趙厄認罪了,你走吧。”蒲吏嘆了口氣,聲音中透著對於陽洲的愧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和於陽洲沒有多大關係了,他看著於陽洲那天真無邪的臉,他這個藏不住事的小師弟,怎麼可能參與到這種大案子裡呢。

“誰?趙厄?”於陽洲卻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顯然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是完全出乎意料的。

見他神情驚驚訝,蒲吏心中更加確信,此事確實與於陽洲無關。

對於這位師弟,蒲吏再瞭解不過,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心中藏不住事,喜形於色。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嫌疑,也不會是這個反應。

“嗯。”蒲吏把趙厄的事同他說了一遍,“就是這樣,趙厄因為一些私人恩怨,誣陷鍾用,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坦白,事情已經解決了,你走吧。”

於陽洲聽後,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他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著蒲吏,“師哥謝謝你,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查明真相才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

蒲吏點了點頭,拍了拍於陽洲的肩膀,“走吧,事情徹底結束後我請你吃飯。”

“好!”於陽洲高興地應道,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鍾用呢?”

說到這裡,蒲吏有些沉重道:“雖然趙厄認罪了,但鍾用的沉默給隊裡帶來不小麻煩,肯定免不了一頓處罰,他現在還不能走。”

於陽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深奧的問題。

離開警局時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於陽洲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輕輕滑動,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這件事大機率是她做的。

回想起當初,他硬著頭皮把一切都交給紀若安,那絕對是這輩子做過最冒險的決定,淪為階下囚的恐懼如同陰雲般籠罩著他,不過他賭對了,紀若安總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決策,這不由得讓於陽洲對她產生些許改觀。

紀氏餐館。

為了不讓外界看出貓膩,紀氏餐館一直在開業。

和往常一樣,依舊門庭若市,於陽洲遠遠地看過來,紀若安面帶微笑,如沐春風地服務著顧客。

誰也沒想到,看起來這樣一位普通的美麗女子,竟然把霧凌市攪得天翻地覆,瞧她那輕鬆的模樣,好像對事態已經盡在掌控。

紀若安看到他過來,放下手裡的活,轉身進了地下室。

“趙厄認罪了。”剛關上門,於陽洲便說道。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在警局被軟禁的這些時間也都一直在思考兇手究竟是誰,他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都沒有想到趙厄這個最不可能是兇手的人才是真兇。

“嗯。”紀若安倒是很平靜,像是早已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你做的?”雖然已經猜到了是她的手筆,於陽洲還是想問一問。

“廢話。”紀若安毫不意外地懟道,而後問:“鍾用呢?”

於陽洲搖了搖頭:“還沒出來。”

“嗯。”她好像也意料到了這個情況,顯得異常平靜。

“你究竟是怎麼說服趙厄的?”於陽洲好奇地問道。

他和趙厄打過幾次交道,深知當時的趙厄是個多惡劣的人,這樣的人紀若安是怎麼說服的呢?

紀若安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這個以後再說,你還沒吃飯吧?\"

於陽洲突然愣住了,怎麼回事?是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