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何必麻煩成這樣?\"

趙厄眼神黯淡道:\"就算他們沒嫁禍給我,我也認為我有罪,而且看到鍾用那麼聲嘶力竭地說要殺了我們,如果真被他殺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其他警員面面相覷,靜靜地聽著趙厄說著。

蒲吏像連珠炮似的接二連三地問出問題,趙厄則不慌不忙地一一回答。

從邏輯和證據的角度來看,趙厄無疑是這起案件的兇手,可是蒲吏不明白趙厄為什麼又突然自首。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自首?\"蒲吏問。

趙厄嘆了口氣:\"我之前說了,我是有罪的,跑出來是想再去雅樂墓前看看,而且就算我逃走了,你們找出我嫁禍給鍾用的證據也只是是時間問題。\"

趙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當然,如果沒有昨天那個女人,事情可能真的會像他預想的那樣發展,趙厄根本不會認為警方有那個能力發現真相。

最後,蒲吏拿出一件件證物,逐一讓其辨認。

趙厄面無表情地指認一個個證物,可當他看到自己那本書上的“考上西大!”這幾個字時,目光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三年前

“嗨!”

正在專注學習的趙厄突然抬起頭,他的目光從書本上移開,落在了坐在他身邊的陳雅樂身上。陳雅樂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她輕輕地將咖啡放在趙厄的書桌上,動作溫柔而體貼。

趙厄看到陳雅樂的到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沒點咖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和尷尬,似乎在擔心自己是否無意中給陳雅樂添了麻煩。

陳雅樂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溫暖:“沒關係,我送你的。”

她的聲音柔和而親切,卻擾亂了趙厄的心神,他試圖集中精神繼續閱讀,但陳雅樂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她探頭探腦地看向趙厄手中的書本,試圖窺探一二。

“你看的是醫書?”她好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趙厄手中的書本封面印著醫學術語和複雜的解剖圖,顯然是一本專業的醫學教材。書頁微微泛黃,透露出它被反覆翻閱的痕跡,書角也有些磨損,似乎陪伴了趙厄不少的學習時光。

“對,我想當醫生。”趙厄說,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對未來的執著和對醫學的熱愛。

“巧了,我也是!”陳雅樂的聲音中帶著興奮和共鳴,她的眼睛裡也閃爍著同樣的光芒。

“你也想當醫生?”趙厄詫異,他沒想到在這個圖書館的角落裡,竟然會遇到志同道合的人。

“對啊。”陳雅樂笑著點頭,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螢幕上是一張她和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的合影,“你看,這就是我男朋友。”

趙厄突然一愣,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到大哥。

“我跟你說我男朋友名字可好笑了,你猜他叫什麼?”陳雅樂的聲音打斷了趙厄的思緒,她的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趙厄苦笑:“哈哈……這怎麼猜得到啊。”

“他叫鍾用,你敢信?中用哈哈哈哈哈,我當時被他的名字逗笑了好久。”陳雅樂笑得前仰後合,彷彿那個名字給她帶來的歡樂還在繼續。

“不過他成績很好,確實挺中用的哈哈哈哈哈。”

小時候的“野兔”成為了趙厄的噩夢,連帶著他慢慢記不得鍾用的好了,他只記得,鍾用和往常一樣開心地抓蝴蝶,這樣的人,居然真的成為警察了,而自己卻要因為父親的原因考不了公檢法。

察覺出趙厄的情緒有些不對,陳雅樂立馬收住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