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懵,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於陽洲和他說過這回事。

而於陽洲失蹤兩天沒有半點訊息,想來是遇到麻煩了,地圖上的座標顯示,犯人就在就在他家。

蒲吏立馬帶了一隊人火速來到他家,準備突擊。

哐!

門被一腳踹開。

“警察!不許動!”

房間內空空如也。

“搜!”蒲吏大手一擺,身後的刑警紛紛開始搜尋。

片刻後,眾人返回,說沒看到人影。

蒲吏開啟手機,定位顯示電腦還在這裡,他抬手看了眼時間,沉吟半響,才道:“他應該還在附近,你們兩個留在這裡,你們幾個去樓下盯著,等我通知,其他人跟我去慧方。”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這裡的罪犯再大,他首要的目的是劫持學生的阿狼。

在警察破門而入的千鈞一髮之際,紀若安從陽臺往下跳了一層,好在這棟樓的陽臺設計是鏤空的,才勉強逃過搜捕。

她剛落到陽臺,房間裡的呼嚕聲戛然而止,隨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趕緊一躍而起,蜷縮身體蹲在牆上,右手往斜上方一撐,定在了牆與天花板的直角處。

房子主人在陽臺伸了個懶腰,透透氣,打著哈欠又回了屋。

紀若安剛鬆口氣,便看到了樓下徘徊的警察,她心下一緊,低了低脖子,好在她所在的樓層有二十餘層之高,若非仔細看,不容易發現。

這個姿勢極其耗費體力,過不了多久,她已滿頭大汗。

屋內的鼾聲此起彼伏,時間一晃,兩個小時過去了。

樓下的警察似乎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

紀若安悄無聲息地落到地上,抬手抹了下汗,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

他居然敢騙我,

砰地一聲。

門被踹開。

紀若安一把將於陽洲從鐵櫃裡拖出來。

於陽洲察覺到動靜,正準備睜眼,瞬間被打得偏了頭,他慢慢睜開眼,臉上的火辣隨之傳來。

紀若安抬手撕了他的嘴封,聲音低沉地可怕:“長本事了,你居然敢坑我。”

看清眼前的人後,於陽洲有些不可思議地道:“怎麼是你……”

她額角青筋跳了跳,“你以為你很聰明,算盤打得萬無一失,就等著引我入甕了?”紀若安扯過椅子,把電腦拿出來擺在他面前,

於陽洲瞳孔一縮,看向電腦的眼神裡增添了幾分不解和震驚,

看到他的臉色,紀若安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警察沒在房間裡找到我,卻依舊在樓下守著,所以我懷疑電腦安裝了定位系統,就算我關了電腦,恐怕定位依然開著,於是我想了另外一種辦法,把螢幕調到最亮,開啟所有軟體增加電池負荷,就算是這樣,也耗費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消耗掉電量,電腦自動關機沒多久,他們才走。”

紀若安湊近了些,盯著他逐漸猙獰的表情,淡道:“定位系統。以你的腦子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你蠢就蠢在系統和電腦共享電源,你既然給了我重新見到你的機會,我怎麼能辜負你這番好意?”

下午一點三十。

風捲殘雲,整個城市被一層灰霧籠罩著,透著壓抑與迷茫。

今天週日,街上行人無幾,只有廣場婉轉響起的音樂,給這座城市增添了一絲勃勃生氣。

全市人民早早地守在電視機前,心情沉重,這是綁架直播的第二天。

經過二十四小時,依舊一無所獲,蒲吏的雙眼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層迷茫。

他緊握著步話機,不多時,裡面傳來了滋滋的聲響,與此同時,眼前的螢幕出現了蒙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