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很大的變化,何況,外界對阿狼的體徵描述也和她差異很大,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想通了,也就平靜了,紀若安沉著冷靜地把面端上桌後,轉身欲走。

“等下。”一隻手突然抓住了紀若安的手腕。

紀若安心臟一跳,幾乎是下意識便反手扣住了這隻手腕。

那麼多年的訓練,身體早已有了條件反射,何況她還沒從見到於陽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神經異常敏感。

鍾用看著自己反手被扣住的手腕,一時間有些發愣。

他方才想到第一名被害者的母親常來這家店,說不定這位老闆知道什麼也說不定,故而伸手去抓她,沒想到他自己反倒被制住了。

對上一雙正氣凜然的雙眸,紀若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緩緩放開了他的手腕。

而正是這一舉動,讓鍾用注意到了她。

換做普通人,意識過來後,第一時間都會下意識放開再道歉,而她卻不是,她那種極力剋制的表情,讓鍾用聯想到了罪犯。

那是一種十分老練的罪犯才擁有的隱忍。

可越想掩蓋什麼,越會不知不覺從別的地方冒出來。

紀若安想掩蓋什麼呢?

“不好意思,最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精神敏感,請鍾警官見諒。”紀若安收回手,苦笑一聲,眼底浮現出一抹疲憊,似乎飽受困擾的模樣。

“跟蹤?”剛點燃的煙都沒來得及抽一口,蒲吏聞言就連忙看了過來,“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幾天,快別操心我了。”紀若安擺擺手,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盤牛肉放在三人面前,“就當我請的,吃完快去忙吧。”

說完,紀若安微微一笑,美得像一朵高嶺之花。

吃完麵走回警局的路上,又接到了報警電話。

霧陵的五月份還是有點冷,鍾用穿了件高領毛衣,襯得身材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摸著尖翹的下巴,眼睛裡像藏了一片深海。

*

報案人說在丁玲河邊又發現了一具屍體,鼻子被割了,這想來又是阿狼的傑作。

才殺了兩人,就一個殺人犯而言,頻率太快了。

而這也是鍾用疑惑的一點,為什麼銷聲匿跡了十年,卻又突然出現,為什麼出現了,卻像變了個人一樣。

有關阿狼的資訊不多,但他能一步步逃離警方的天羅地網,並且潛逃十年,能推斷出阿狼是個智商高且冷靜的犯人。

可他再度出山後,連殺兩人,殺人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說明兇手的情緒十分不穩定,情緒不穩定伴隨的破綻和失誤就越多,阿狼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如此急著想要表現自己,與當年那個阿狼相比,完全是兩個做派。

這次的兇手真的是當年的阿狼嗎……

鍾用陷入了沉思。

而這時,他腦中浮現出了紀若安那張極力掩飾的面容。

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鍾用還是第一次往那方面去想,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那個女老闆絕對有問題。

“你在想什麼?”於陽洲低聲問,他們剛調過來就發生這種大案,什麼都棘手得很。

“沒事,那個女老闆,應該是個練家子。”

鍾用一說,於陽洲立馬想起來:“我也覺得,你的身手我知道,她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居然能反手扣住你……”

怎麼想都不對勁。

“再者,她的話裡有問題。”鍾用繼續道。

於陽洲回想了一番紀若安說過的話,當即反應過來,“對了,既然她身手這麼好,怎麼可能被跟蹤狂騷擾好幾天?”

兩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肯定,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