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砰——

雷聲和槍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交響樂,憐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尖叫起來,與雷電的轟鳴聲和槍聲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聲。

“呀啊啊啊啊——”

由於閃電的強烈光芒,鍾用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在那短暫的瞬間,他看到了那個穿著雨衣的黑衣人捂著左肩,痛苦地從窗戶溜走了。

雨水和血跡在窗臺上混合,形成了一幅令人不安的畫面。

“老闆!”保鏢們也陸續趕到現場,他們急切地想要過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衛建國,然而鍾用立刻制止了他們,他深知現場的重要性,不能讓任何痕跡被破壞。

“慢著!不要破壞現場!”鍾用大聲喊道,同時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局裡的電話。他報出了準確的地址,並請求立即展開搜查。

在等待支援的同時,他蹲下身來,仔細檢查衛建國的呼吸,不幸的是,衛建國已經確定死亡了。

整個武警部隊都動員起來,開始了對阿狼的全面搜捕,而蒲吏則親自帶著法醫團隊來到了鍾用這裡。

“咦?這次怎麼沒有被割鼻?”蒲吏看著衛建國的屍體,疑道。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屍體的面部,發現鼻部完好無損,這與他們之前遇到的幾起案件截然不同。

“我來得及時,阿狼還沒來得及割掉。”鍾用推測,“是吧?”他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憐兒。

憐兒怔了怔,剛準備點頭,卻沒來由得一陣反胃,蒲吏連忙幫她順了順。

“能簡單說一下事情經過嗎?”蒲吏說。

憐兒的呼吸急促,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怖場景中無法自拔,她努力平復情緒,深吸了幾口氣。

“就……跟他說的一樣……”憐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來之前呢?”鍾用追問,試圖讓憐兒回憶起更多細節。

“沒來之前……就……正常辦公,哦,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憐兒努力回憶著,“衛總剛接通電話,然後……突然間,有個人從窗戶跳進來,拿著一把刀,就……就直接衝向了衛總……他……他……”憐兒越說越害怕,聲音幾乎哽咽。

鍾用和蒲吏對視一眼,他們都能感受到憐兒的恐懼,蒲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警官,我能……先回去嗎,我有點害怕……”她說,眼中充滿了哀求。

蒲吏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可當憐兒轉身時,蒲吏盯著她,突然問了句:“對了,你和衛建國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憐兒的敏感神經,她身形一頓,慢慢回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沒……沒什麼關係啊。”

蒲吏點點頭,放她走了。

“要查一下嗎?”鍾用問,顯然他也聽出了些不對勁。

“先放放,我們主要目的還是阿狼。”蒲吏點了根菸,抽了口。他的目光轉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

新和醫院,頂樓套房裡。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裡。

施語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許明琛的懷裡,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抬手抹了下。

“爸!”徐明琛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身體狀況並不樂觀。

徐廣漢氣得吹鬍子瞪眼,情緒激動地指著施語淋,怒斥道:“看你乾的好事!現在容器已經死了,你拿什麼救兒子的命?”

施語淋紅著眼睛,沉默不語,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助。

徐明琛則是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