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女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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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樺的屍檢報告終於出爐了。在昏暗的解剖室裡,法醫摘下口罩,緩緩走向等待已久的蒲吏、於陽洲和其他幾位警探。他們圍成一圈,目光緊緊鎖定在法醫的臉上,期待著關鍵的發現。
“怎麼樣?”蒲吏急切地問道。
法醫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嗯,死者心臟部位有一刀致命的傷口,刀口橫向切割,手法和阿狼過去的行為模式完全一致,位置也幾乎相同。”
蒲吏聽到這裡,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釋然:“那這樣看來,基本可以排除有模仿犯的可能性,可以確定是阿狼本人所為。”
聽到這個結論,三人不禁一驚,尤其是於陽洲。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但面對確鑿的證據,他一時間也無法提出異議。
難道真的是她?剛升起這個念頭,他就想甩自己一耳光。
法醫並沒有停止,繼續補充道:“另外,死者身上有幾塊屍斑,這表明他在死前曾經進行過抵抗。”
“哪個位置?”蒲吏追問。
“手腕、膝關節以及腹部幾處。”法醫邊回憶邊回答。
鍾用幾乎是立刻做出了判斷:“這是柔術的痕跡。”他接著補充道,“阿狼應該是使用了腕關節技,透過扭轉和壓迫對手的手腕來迫使對方屈服,然後一刀致命。”
蒲吏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這也和十年前的案件細節非常相似。”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沉重。
於陽洲顯然沒有他們倆聰明,但隨著一個又一個證據擺上檯面,都在指向紀若安是兇手,他的心中開始泛起波瀾。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忽然回想起昨天去找紀若安時的情景,她似乎在院子裡用鋤頭埋著什麼……
我的天,難道真的是她嗎?
說起來,紀若安確實曾經說過“他們都該死”這樣的話。
這句話現在迴盪在於陽洲的耳邊,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此時的於陽洲就像是一片大海里的浮萍,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該往哪個方向走。
紀若安什麼都不告訴他,他也沒有鍾用那種優秀的推理能力,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
“等一下。”鍾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聲音打斷了於陽洲的沉思,“跟十年前差不多?”
話音剛落,蒲吏就注意到了鍾用的異樣。
他倆的目光交匯,似乎都在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十年前阿狼十二歲,用柔術還能理解,畢竟小孩體型比院長的體型小很多,但是十年過去了,阿狼已經長成了青年,為什麼還會這樣?”鍾用開始思索起來。
“會不會是習慣?”於陽洲怯怯地問,他試圖為這個謎團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對。”蒲吏立馬否定,“就算是習慣用柔術,也不會只擊打手腕,膝關節和腹部這幾個靠下的位置。這種攻擊模式明顯是有意為之,而且非常有針對性。”
鍾用沉思片刻,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可能性,他緩緩說道:“柔術……攻擊靠下的部位……那阿狼要麼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要麼,就是女人了……”
他的聲音雖輕,卻如同重錘擊打在於陽洲的心上,讓他幾乎是在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鍾用不愧是鍾用,太特麼中用了,於陽洲心中一陣後怕,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說漏什麼。
他還是憑藉小時候與阿狼的一面之緣,隱約能猜測出一些端倪,而鍾用卻僅憑這點微不足道的線索,就能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這之間的差距,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啊。
“又或者說……”鍾用繼續沉思,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捕捉某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這十年時間裡,阿狼並沒有長大?”他提出了一個看似荒謬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