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呼吸機,渾身插滿管子。”雅樂的母親聲音顫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雖然目的是為了生兒子,但看到小小的她躺在病床上渾身被各種醫療裝置包圍,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不捨,畢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如今甚至連名字都沒起就要離開他們了。

鍾用心中一沉。

他看著雅樂的母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理解。他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失去孩子更痛苦的事情了。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另一個疑問在不斷盤旋。

張書予和陳雅樂、陳雅萱姐妹長得如此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她的年齡剛好能對得上,這絕非巧合。

為什麼張書予好端端的會夭折呢?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鍾用默默地思考著,他決定要深入調查這件事情。

“你們當時是在哪家醫院?”他問,想要究其根本,只能從當年的醫院著手了。

時間過得太久,夫妻二人想了想才說:“當年叫新和診所,現在……好像改名了吧?”

“對,現在好像叫……新和醫院。”

*

新和醫院,曾經只是霧凌市一條安靜街道上不起眼的私人小診所,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這座城市中最負盛名的醫療機構。醫院的走廊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醫生和護士忙碌地穿梭在各個病房之間,為病患提供著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治療。

在醫院的頂樓,施語淋獨自坐在寬敞的休息室裡,目光呆滯地盯著電視螢幕。螢幕上正在重播的阿狼新聞讓她眼尾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就在這時,門輕輕地開了,她的丈夫徐廣漢,剛剛結束了一場緊張的手術。

他脫下沾滿汗水的白大褂,隨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妻子仍然在看關於阿狼的新聞,他嘆了口氣,默默地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別看了,多出去走走。”他輕聲勸慰道,試圖轉移妻子的注意力。

然而,施語淋的情緒突然崩潰,她猛地站起身來,抓住丈夫的衣領,情緒失控地大叫:“你住手好不好?女兒都被你害慘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彷彿一個瘋子一般。

施語淋的指責讓徐廣漢心煩意亂,他用力地將妻子推開,情緒激動地說:“你個瘋子,簡直亂說!我哪有害慘了女兒?她明明還在這躺著!”他的聲音中毫無歉意,彷彿在指責她無理取鬧一般。

說著,徐廣漢拉開一旁的隱藏門,門後是一個佈置得像病房一樣的小房間。裡面躺著一個長髮女孩,她的雙眼緊閉,面色蒼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女孩的鼻腔裡插著呼吸機的管子,旁邊立著許多維持生命的儀器,螢幕上跳動著代表生命的綠色波形線。

就在這時,徐明琛推開門走了進來,剛進來就看到父親把母親推倒在沙發上,他護母心切,急忙過去扶起母親,而後他不解地問:“父親,你這是在幹什麼?”

徐明琛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雖然妹妹十年前找回來了,但父母的關係卻不知為何突然破裂了。

母親在外面開了一家診所,很少回家,而父親徐廣漢也忙於自己的事業,一家人很少有空聚在一起。

家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徐明琛能感覺到父母之間的冷戰,這讓他感到非常壓抑。

“回來了?”徐廣漢見到兒子神色稍微緩和了些。

“嗯,案子剛好結束,院裡給我放假了。”徐明琛回答道。他根據父母的意願,畢業後去了檢察院工作,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優秀的檢察長。他的工作非常忙碌,但每次回家他都儘量抽出時間陪伴家人,希望能緩解家庭的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