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厄一案偶然發現了你的dNA,局裡認為阿狼一案有了新線索,就聯絡到了以前孤兒院的人,準備重啟阿狼案的調查,本來鍾用約了王樺,到約定時間他沒來,被發現時已經被殺了。”於陽洲言簡意賅,補充道:“還有,王樺屍體被發現時,鼻子被割掉了。”

天空雷聲轟鳴,雨下得很大,聞言紀若安突然皺了眉,像在思索著什麼。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不願觸及的往事。

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在為這個陰鬱的夜晚伴奏。

“我知道不是你。”於陽洲盯著她,目光堅定而深邃:“但是我想問,當年孤兒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紀若安神色淡然地盯著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靜:“我說過了,你不需要知道。”

她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但於陽洲卻突然覺察到她內心的一絲波瀾。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知道她不會輕易地說出來,內心有些複雜。

他想起了之前紀若安對他說過的話:“不管你信不信,整個孤兒院你是最幸福的一個。”

起初他還不信。

屋簷下放著幾個桶,雨聲落在桶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也敲打著於陽洲的心。

他想起了孤兒院的那些日子,想起了那個總是帶著溫暖微笑的“鬼奶奶”,想起了那些和孤兒院孩子們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他突然笑出了聲:“你說得沒錯,我好像的確是孤兒院裡最幸福的一個……”

紀若安盯著他,今天的於陽洲似乎與之前都不一樣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試圖解讀他內心的變化。

“我只問你一句。”於陽洲盯著她,神色認真:“鬼奶奶,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紀若安注視著他的雙眼,良久,她搖了搖頭:“不是。”

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於陽洲的眼裡是從未有過的肅穆,他似乎在這一刻做出了某種決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別的我不需要知道了。”

狂風驟雨,雷聲轟鳴,似乎在密謀著什麼,似乎要吞沒整個城市。

而在於陽洲和紀若安的心中,也似乎有著一場無聲的風暴在醞釀。

*

清晨的陽光透過警局的窗戶,灑在了忙碌的辦公室裡。

警員們一個個頂著明顯的黑眼圈,顯得疲憊不堪。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印表機不停歇地吐出檔案,鍵盤敲擊聲和低聲討論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緊張而繁忙的早晨。

“於陽洲,你……”蒲吏一抬頭,看到於陽洲走進辦公室,便叫住了他。然而,就在那一瞬間,蒲吏愣住了。他注意到於陽洲的黑眼圈比昨天更深了,顯然一夜未眠。

“我昨天不是早些放你回去了嗎?怎麼黑眼圈還這麼重?”蒲吏疑惑地問道。

於陽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解釋道:“阿狼案又出現了新的線索,隊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在忙,我哪能在家睡得安穩。整個晚上都在想小時候待在孤兒院的事,希望能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你想到什麼了嗎?”蒲吏繼續追問。

於陽洲訕笑著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尷尬。

蒲吏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感到意外,他倒了杯茶遞給他。

而後話鋒一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昨天說的那幾個人,我們已經去調查了。但是很遺憾,他們全都意外身亡了。”

於陽洲聽到這個訊息,心中一沉,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昨天鍾用已經跟我說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