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暗,於陽洲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寂靜的早晨。他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手機,接通了來自局裡的緊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蒲吏的聲音,讓他立刻前往局裡報到。

於陽洲迅速起床,匆匆洗漱完畢,驅車前往局裡。到達後,他發現蒲吏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蒲吏的目光在辦公室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於陽洲的身上。

“我記得你也是光陽孤兒院出身?”蒲吏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於陽洲點了點頭,確認了蒲吏的猜測:“對,我確實在那裡長大。”

“王樺王主任你有印象嗎?”蒲吏繼續追問。

於陽洲沉思片刻,回憶起了孤兒院的往事:“在我印象裡他挺好的,我們當時有些男生很調皮,會欺負女生,他經常會教訓那些調皮的男生。”

鍾用突然插話進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怎麼教訓的?”

“就罰站,其他的也沒什麼。”於陽洲想了想,回答道:“他總是用一種很溫和的方式處理問題,不會過於嚴厲。”

“他對女生呢?”鍾用繼續追問。

“很溫柔。”於陽洲再次回憶起王樺主任對待女生的態度:“總之他是一個很負責很關心孩子們的主任,我很喜歡他。”

“‘負責,關心’,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鍾用雙眼微眯,似乎在尋找更深層次的答案。

於陽洲這次想了更長的時間,然後緩緩說道:“各方面吧,小時候我身體不好,他會經常關愛我,給我額外的照顧。其他人追逐打鬧他會制止,以免我們受傷。就算犯錯了也只是簡單懲罰一下,體訓是沒有的。他總是用一種寬容和理解的態度來對待我們這些孩子。”

於陽洲的思緒飄回了孤兒院的時光,那些溫暖的記憶讓他不禁微笑。

王樺主任的身影在他心中始終是那麼的高大和慈祥,他的話語和行動總是充滿了對孩子們的關愛和責任感。

“那孤兒院的其他大人呢?”蒲吏繼續追問。

於陽洲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也都挺好的。”他的聲音堅定,似乎對孤兒院的每一位工作人員都充滿了信任。

“還有其他人能證明嗎?”鍾用緊追不捨地問,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尋找更多的線索。

“有啊,孤兒院的孩子們都知道。”於陽洲輕鬆地說道。

“你還記得他們叫什麼名字嗎?”鍾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記得幾個。”於陽洲回答得有些含糊,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回憶的光芒。

“寫下來。”鍾用遞給他紙筆。

於陽洲接過紙筆,開始寫下幾個名字。當他寫到“程舟”這個名字時,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孤兒院對孩子們的身體健康十分關心,男孩女孩每天早上起來都要跑步,男孩的運動量會更大,小時候的於陽洲身體不好,不能長跑,這讓他在同齡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經常被其他孩子排擠,嘲笑他跟女孩一樣弱不禁風,甚至有一次差點遭到霸凌。

隔壁鄰居鬼奶奶偶爾會照顧他,但更多時候,是程舟在保護他。

“你少多管閒事,這裡有你什麼事?”為首的男生不滿地質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他,我罩的。”程舟中二地揚起下巴道,於陽洲看著他的背影,像個巨人。

程舟身強體壯,明明他們年紀差不多,看起來卻比其他孩子都要大一圈,所以沒人敢欺負他。

“你怎麼誰都罩?”另一個孩子不服氣地反駁。

“不服?不服來打一架!”他說。

結果幾人扭打在一起,最終被孤兒院的主任發現,他們都被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