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有過一面之緣。

是之前在路邊救的姐姐。

施語淋雙手捂嘴,風情萬種的美眸裡滿是驚嚇。

她出了趟門,回來就看到櫃檯被翻得亂七八糟,以為是小偷闖進來了,隨後發現隔壁一陣騷動,趕過來一看,一個渾身血跡的人蹲在角落。

她被嚇得驚叫一聲,這位不速之客似乎也嚇了一跳,轉身的一瞬間卻愣在了原地,她也在看到對方的相貌後,慢慢放鬆下來。

“你在幹什麼?”

不速之客手裡沒了動作,眼神卻依舊充滿戒備。

施語淋慢慢走過去,看到了對方手裡緊握的消毒液和地上的繃帶,隨即瞭然。

“你受傷了?”

女人每前進一步,紀若安的神經就繃得越緊,她還沒天真救了對方一次,就期盼她以德報德。

見他抖得厲害,施語淋停下腳步,沒敢繼續靠近。

對方戴著口罩,帽子壓得很低,她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不過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去醫院,反倒跑到診所來自行療傷,施語淋稍做思考,心下了然。他有不得已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什麼,她沒有興趣過問。

只是看到他那雙充滿戒備的眼神和傷痕累累的身體,覺得可憐,像是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小獸,突然闖進她的領地,顫顫巍巍,孤獨地舔舐著傷口。

不經意戳到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眼神一軟:“你別怕,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

說著抬起腳邁進一步。

紀若安猛地向後縮,不小心撞倒後面的桌子,桌上的瓶子盡數散落在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施語淋停下腳步:“再不包紮會感染,到時候就麻煩了。”

“我自己來……”

對方的聲音沙啞地厲害,竟讓她分辨不出男女。

施語淋嘆了口氣,不再插手,而對方卻始終盯著她,沒有動手的打算。

施語淋怔了片刻,拉上窗簾,識趣地走開。

女人走後,紀若安才放心地脫了一半衣服,露出肩膀,上面橫豎插著一片片玻璃碎渣,鮮血淋漓。

紀若安左手發汗緊緊地捏住鑷子,疼得額角青筋暴起,她滿臉漲紅地咬住後槽牙,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施語淋拿著麻藥走到窗簾邊,聽見裡面傳來的聲聲悶哼,握住藥瓶的手顫了顫。

施語淋深吸口氣,將麻藥收到背後,在一旁坐下,開啟電視,聲音調到最大。

希望這樣能讓他好受點。

半個小時後,紀若安拉開簾子走出來,她知道人家的用意,看向女人的目光少了分敵意,卻依舊疏遠冷漠。

紀若安禮貌地點了點頭。

施語淋把聲音調到正常音量,點頭回禮,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紀若安剛要告辭,便聽到電視裡傳來的記者聲音:“今天下午一點三十分,連殺三人的阿狼終於現身,綁架了某高中班級的學生作為要挾,向警方提出了三個問題……”

今天下午一點三十分。

綁架學生。

三個問題。

紀若安徹眼神一凝,她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發覺現在的事態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

她抬頭看向頭頂的電子鐘,5月12日凌晨4點

她記得自己是10號凌晨去找的權山,不慎落敗,這一昏迷就昏迷了兩天。

況且那時她還記得沒有第三名被害人,更不知道權山綁架了一群學生。

掉線這麼久,一醒來幾乎與事件脫節了。

新狀況如泉湧一般波濤洶湧地湧進她的腦中,一團糟。

“你年齡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