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吏在一旁認真地思考著這幾個可能,他緩緩開口道:“老人肯定不可能。”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分析道:“至於女人……根據之前人的描述,阿狼的表現並不像個女人。”

鍾用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可能性:“不,在進入青春期前性別特徵都不太明顯,如果阿狼只是一個行為舉止像男生的女人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蒲吏認可地點點頭,照鍾用說的,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於陽洲聽著他們的討論,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他在褲兜裡捏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思考著是否應該立即通知紀若安。

“於陽洲,你怎麼看?”蒲吏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

於陽洲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平靜如常。

在這他是唯一一個還沒有發言的人,必須說些什麼,但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呢?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搜尋著合適的答案。

“嗯……鍾用剛剛不是還提出過一個可能性嗎?”他終於開口,聲音儘量保持平穩,“或許這十年時間裡,阿狼並沒有長大?”

於陽洲吞了一口唾沫,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這個念頭說了出來。

然而,當他說完之後,蒲吏和鍾用兩人卻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蒲吏率先打破了沉默:“不是十年沒有長大,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沒有長高。一個人十年時間沒有長高,要麼就是營養不良,要麼就是已經過了發育期。十年時間雖然有增長,但不會有太大的區別。而且,大部分女性的發育週期比男性要短。”

鍾用卻透過他的話,突然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等一下,為什麼阿狼這十年沒有作案?”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於陽洲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反覆在腦海中回想紀若安曾經說過的話:“他們都該死。”

對啊,如果他們都該死的話,為什麼紀若安沒有在這十年的時間裡動手?非要等到他們開始介入調查才開始行動,這難道不是讓事情的難度呈幾何倍數增長嗎?

於陽洲繼續思索著:“為什麼他要等到我們已經介入調查才開始殺人?這十年間他為什麼不作案?”他的問題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蒲吏似乎有所領悟,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會不會阿狼不是不想作案,而是不能作案?”他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觀點。

“怎麼說?”鍾用追問。

“我突然想到之前有個案子,一對年紀很小的兄弟闖進了一個山洞裡,之後塌方把洞口堵住了,而十年後因偶然機遇,一支探險隊開啟了山洞,發現裡面的那對兄弟還活著,只是看起來和十年一樣像個孩子。”蒲吏緩了緩,繼續道。

“後來才瞭解到這是革命時期建造的山洞,當時為了躲避日軍搜捕,山洞留存了大量的食物,這兄弟倆就是靠著這些食物度過的十年,而他們只是因為長期沒有光照營養不良導致個子沒有長高,其他的身體機能還是按照時間正常運作的。”

鍾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哎對,監控調出來沒有?”蒲吏問。

鍾用回答道:“調出來了,昨天兄弟們找了一夜,目前沒發現可疑點。”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顯然一夜未眠。

蒲吏點點頭,他的心中明白,曾經進行過地毯式搜尋都沒能找到阿狼的蹤跡,他也沒指望監控能拍到什麼關鍵資訊。

鍾用補充道:“另外我也安排了人去查附近的行車記錄儀,希望有點線索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又透露出不放棄的堅定。

眾人點點頭,可他們知道這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