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紀若安心底燃起了一絲希望,就在這時,鍾用的出現澆滅了這絲希望。

“你去那邊吧,這裡我看著。”鍾用對那位看守說。

“哦。”看守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鍾用背對著紀若安坐在看守門前,不發一言。

紀若安看著他不動如山的背影,知道自己的計劃要落空了。

監控室,於陽洲坐在位置上,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他離開時聽到了蒲吏說的最後一句話:“安排dNA對比吧。”

他心煩意亂,盯著螢幕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你今天怎麼了?”同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於陽洲搖了搖頭,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愧疚,自己的不安誰都能看見,還想瞞過鍾用?蒲吏也只是短暫地被紀若安的面具給迷惑了,dNA結果一出來自己就會徹底暴露。

如今紀若安暴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自己會如何呢?紀若安會把自己供出來嗎?

可就算紀若安不把自己供出來,憑鍾用的能力也會查到,彼時就插翅難飛了。

於陽洲心亂如麻,不如趁機離開吧,帶著父母徹底離開。

他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到了晚飯時刻,不少人家屬前來送飯,看到紀若安時紛紛來打招呼。

“嗨,紀老闆這麼早來送飯啊。”

紀若安有些尷尬地笑笑:“我不是來送飯的。”

此時他們踩看到紀老闆所處的環境,像關押犯人一樣,頓時臉色就難看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阿姨皺著眉問。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但來送飯的家屬長期來警局見多識廣,一眼便知她被當成了犯人。

“紀老闆怎麼可能是犯人?你們肯定哪裡搞錯了!”

“就是啊!”

“蒲隊呢?讓蒲隊來給個說法!”

鍾用見事態變得漸漸不可控,於是站起身解釋道:“各位,我們秉公執法,等結果出來後如果查明確實與她無關,我們會當場釋放,請大家放心。”

“放心?怎麼放心?你在餐館裡做的事我們可還沒忘呢。”一個大爺說道。

聞言,鍾用低了低眼眸,關於這件事他確實有些慚愧。

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民眾,鍾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回想起在餐館的一幕幕,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掉入了紀若安的圈套,目的就是在不可挽救的前提下懸崖勒馬,在極度反轉下,讓自己不會再度升起對她的懷疑,甚至還會因為愧疚導致像他們一樣擁護她。

事實上如果沒有昨晚的事,他或許還真會如此,可天公不作美,興許是昨天的計劃出了紕漏,導致紀若安佈下的局前功盡棄,此刻的鐘用對紀若安的懷疑達到了頂峰。

而紀若安聽到眾人為自己憤憤不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可能要讓他們失望了。

奇怪,剛生出這種感覺,就讓紀若安不由得感到一陣怪異。

這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很奇妙。

明明他們對自己來說是工具,為什麼會對工具產生愧疚呢,為什麼會怕“工具們”失望呢。

明明沒做什麼,但心裡的這種滋味縈繞在她身邊久久不能消散。

她甚至有些害怕與他們見面了。

紀若安在心中苦笑一聲,她居然也會害怕。

就在這時,蒲吏大步流星地走來,他面沉似水地盯著紀若安,嘴角還叼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香菸:“dNA比對結果出來了。”

紀若安低著頭,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