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怎麼可能!少給我亂扣帽子,我都想找他問清楚呢!”

紀若安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麼,此時於陽洲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什麼事。”他迅速接起,“監控調出來了?好好……你發給我。”

結束通話電話,紀若安問:“什麼監控?”

於陽洲解釋道:“爆炸案當天的監控,因年久失修加上被爆炸波及,送去還原了。”

紀若安一聽,起身湊過來,沒過多久對方發來一個影片。

畫面裡鍾用和王川新兩人交談沒多久,前者一把揪住了王川新的前襟,沒多久後又放開了,後來鍾用進了書店,雖然被牆體擋住了,但從透明的窗戶能隱約看見鍾用開啟了廁所門走了進去,沒多久又出來了,離開前還往王川新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不明。

而王川新有些焦急地在原地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廁所,鍾用離開後,去了方才鍾用去過的廁所,當他關上門後沒多久就發生了爆炸。

看到這一幕的於陽洲表情有些凝重。

煤氣罐把手深處沾有鍾用的指紋,玻璃上寫著“找你索命”這些字樣,而這個監控,恰恰是定死鍾用的鐵證。

他此時說不出任何為鍾用辯解的話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麼?”紀若安靜靜地看著他。

於陽洲別過頭:“沒什麼想說的。所以你現在知道了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紀若安慢步走到他身前,用背對著他,望向窗外,語氣調侃:“你說你到底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於陽洲眉頭一皺:“什麼?”

紀若安轉過頭盯著他,目光淡然:“結合鍾用辦公桌有那人的照片來看,這起爆炸案顯然是蓄謀已久的謀殺,廁所玻璃上寫著‘來找你索命’的字樣,坐實了鍾用為女友復仇的原因,而這份監控則是鍾用蓄意殺人的鐵證,似乎一切都很合理。”

“你想說什麼?”於陽洲抬眼看她。

紀若安笑了笑,繼續道:“可如果那人沒進去呢?”

“什麼?”於陽洲雙眼微眯。

“如果鍾用在裡面佈置了機關,他怎麼知道王川新一定是在他離開後第一個進去的人?萬一有人在他之前進去了,那他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麼?這種風險極大全憑運氣的手法,不像鍾用的作風。”

在權山事件後,紀若安仔細思考過鍾用這個人,此人聰明敏銳,讓她都有些忌憚。

如果這件事真是鍾用做的話,以他的頭腦,應該能悄無聲息地幹掉他,而不是像這樣留下致命的把柄。

又或者,有些地方是她還沒參透的……

聽完紀若安的分析,於陽洲眼睛一亮。

對啊,在他的印象中,鍾用是個做事一絲不苟,從沒出過紕漏,且極具正義感的人,就算他要為死去的女友復仇,也絕不會做出這種可能危及到無辜人性命的事。

“你是說有人陷害他?”於陽洲離家出走的智商終於回來了。

紀若安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病床上虛弱的張書予:“不好說,反正動了我的人,我是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的。”

“至於真兇是不是鍾用,查後自會知道。”

於陽洲點點頭,若是這樣自然最好。

“你對當年案件知道多少?”紀若安接著問。

他想了想,說:“那會我和鍾用還不是很熟,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被虐殺的是他女朋友。”

紀若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事情估計得從當年查起,你找個機會把當年的案卷拿給我。”

拿三年前的案卷……這可是個不小的難度,於陽洲低下頭認真思考。

從被孤兒院領養至今,能稱得上好友的只有鍾用一人,其實他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