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前這座t集團大樓,其他的建築物個子都不高,最高的也只到它的半山腰。

額角青筋一跳。

那自己是怎麼“掉”進去的?

前方不遠處,有家小商販指著自己被砸得稀巴爛的移動式餐車,氣急敗壞地罵娘,鍾用微微側目,他不是本地人,卻也能聽懂個大概。

他因為犯罪直播的事幾天沒敢出門,一回來便看到自己的餐車被砸爛了,說著便抄起一塊木板砸到了地上。

鍾用看明白了。

那塊長木板就是罪魁禍首。

見商販嘴裡依舊罵罵咧咧個不停,卻沒有過激舉動,鍾用便收回了目光。

走進大樓,鍾用掏出證件,工作人員迎出來,刷卡過閘,直接上了五十樓一探究竟。

這間辦公室沒有投入使用,現場還維持著原來的模樣。

玻璃牆壁被砸地七零八落,很大一個窟窿,看樣子的確是自己撞碎的。

這到底是怎麼撞碎的?

鍾用望著窗外空無一物的美麗風景畫,覺得是在鬼扯。

經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那個……警官,其實正對著這的樓上的窗戶也被打碎了。”

“什麼?”

“只是樓上沒有血跡,十分乾淨,所以我們認為樓上和您不是一個情況。”

“帶我去看看。”

果不其然,正對著的樓上和樓下的場面一模一樣。

鍾用仔細觀察散落在周邊的玻璃碎片,和牆上缺失的部分拼接起來。

很快,他便有了定論,雖然量很少,但還是能看出玻璃有被人拿走一部分。

被拿走的玻璃上應該粘上了血跡。

說明的確有人來過。

會是誰?

鍾用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不多時,他扭頭問一旁待命的經理:“你們樓頂能上去嗎?”

經理思索片刻,點點頭:“是能上去,但是基本上處於荒廢狀態。”

鍾用靜靜地看著他,經理愣了下,連忙道:“……您稍等,我去拿鑰匙。”

兩人來到頂樓門口,經理看著門鎖,“咦”了聲。

“怎麼了?”

“鎖有被開啟的痕跡……不對啊,鑰匙只有我手裡的這把,放在抽屜裡,沒有我的密碼是打不開的。”

鍾用湊上去觀察了下,問道:“鑰匙你什麼時候接手的?在這之前鑰匙歸誰保管?”

“我接手差不多半年多了,在我之前誰保管那我就不知道了。”經理理所應當地說。

他被盯地發慌。

“……好的,我這就去。”

經理先開了鎖,這才轉身離去。

鍾用推門而入,迎面吹來一股清風,微澀,他撩了撩頭髮,抬起修長的腿,朝前邁去。

看得出來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縫隙裡冒出星星點點的綠色,廢棄的桌椅堆放在一邊,鏽跡斑斑,應該沒什麼人來過了。

地上卻有拖拽的痕跡,鍾用朝著痕跡一路看去,抬眼間便看到了一座小型起重機。

這臺起重機有些年頭了,機械臂起了鏽塊,估計報廢了。

就在這時,鍾用突然眼神一凝。

他跑過去,將地上的一片白色拾起,定眼一看,是個創可貼。

創可貼?

誰的?

這款創可貼很特別,肯定不是他的。

這時,經理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跑來,大驚失措,結巴道:“權……權山!就……是那個……”

權山在霧陵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了,他的犯罪直播,他的幾個問題,和後面他的思想、他的決絕,都給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