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於陽洲心中生出一股憤懣,她居然能心情平靜地看完這些絲毫不為所動?這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不過像阿狼這種程度的殺人魔,又怎麼會與普通人共情,於陽洲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

他壓下泛紅的眼眶,心中仍對她有些不滿,於是皺眉道:“你到底為什麼要糾結口紅?就像你說的就算陳雅樂寫了什麼也被燒沒了,資訊都沒了寫資訊的筆還有用嗎?”

話畢,於陽洲忍不住張開口喘息,胸口有些起伏。

“當然有用。”紀若安挑眉看向對面這個情緒有些激動的人。

“如果這支‘筆’不重要的話,為什麼會找不到?”紀若安繼續說,“如果那三人真的有看到過口紅和陳雅樂留下的所謂‘資訊’的話,他們為什麼不承認?這點相較與其他罪行來說輕若鴻毛,他們為什麼不承認?既然已經承認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條。”

於陽洲被她的連環質問懟得無話可說,確實對比其他罪行來說這件事的確很小,他們確實沒必要撒謊,思忖間他突然一拍大腿:“會不會是鍾用拿走的?”

紀若安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鍾用當年去過案發現場,他肯定認得陳雅樂的東西。”於陽洲剛一說完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糾正道:“不對,鍾用如果真的撿到了口紅的話,應該有記錄才對,就連陳雅樂遺落在現場的貝殼也是後來結案認定為非關鍵證據後當作遺物轉贈給他的,他連貝殼都沒拿走,沒理由特意把口紅藏私。”

“什麼意思,貝殼對他很重要?”紀若安雙眼微眯。

於陽洲點點頭在;“對,陳雅樂很喜歡貝殼,現場被燒得漆黑的貝殼就是鍾用送給陳雅樂的禮物,他還在家買了一櫃子的裝貝殼的玻璃瓶,可惜落灰了也沒用上。”

想到這些,他的話語間就流露出止不住的傷感。

紀若安沉思片刻,說:“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或許他們真的有所隱瞞也說不定,還有剛才咖啡店店長說的話,我也有些在意,這樣吧,你再見趙厄一面,當面問問他這件事。”

“行。”於陽洲答應的很乾脆。

“還有,十分鐘前蒲隊來了幾個電話。”紀若安神色淡淡得補充道。

“啊?”於陽洲瞪大雙眼看向對面這個不以為意的人,面露急色,有些不滿,“你怎麼不早說?”

“我在思考時不喜歡別人打斷我。”紀若安瞥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話音剛落,於陽洲被堵的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出,車就停在了警局門口。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他趕緊下車往警局裡趕,剛一進門,於陽洲就發現警局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前廳的人神情急切,忙著處理本職工作的同時還在交接些其他事情,各處不停地響起電話鈴聲,行色匆匆。

“這是怎麼了?”他忙不迭地抓住一個人問。

“哎呀別提了!趙厄跑了,我們都忙著呢!”此人來不及多說就急忙跑著去忙了。

趙厄跑了?於陽洲心中一震,趕緊來到辦公室找蒲吏。

蒲吏正坐在辦公室裡,面部愁雲,一看到於陽洲,突然有些激動地站起來:“於陽洲?你去哪了?”

“啊?”於陽洲神色茫然,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會,蒲隊的反應怎麼這麼大?雖心存疑慮,但他還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他,只是隱瞞了紀若安的存在。

蒲吏聽完鬆開緊皺的眉頭,撥出一口氣,語氣略有緩和接著問道:“那你怎麼不接電話?”

於陽洲想起下車前紀若安的那記白眼,笑道:“哦!我不小心靜音了。”

話音剛落,他腦中靈光一閃,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蒲吏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於陽洲的心沉了下來: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