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尚天似乎很滿意看到眾人臉上覆雜的情緒變化,他微微昂首,目光中有傲慢與冷酷溢位:“記住,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你們可以藉此好好體會,看看真正的強者是如何突破瓶頸,踏入更高的修行境界,也當是彌補你們囚禁終生老去的遺憾。”

“押走!”

隨著卓尚天一聲令下,兵士們粗暴地拽著被禁靈石枷鎖牢牢束縛的眾人,緩緩向石階上走去,儘管眾人竭力掙扎,但在這禁靈石的絕對壓制下,他們卻只能任由兵士粗魯的擺佈,如同被牽線的木偶般,麻木的行走著。

出了石屋,眾人並沒有如預期般來到地面,他們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幽深的地底世界。周圍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兩側排列著數十個空間逼仄的石格子房。這些石格子房猶如一座座小型牢籠,散發出陰森冷寂的氣息,彷彿連空氣都被凍結,讓人不寒而慄。

每個石格子房的入口似乎經過特殊的測量,故意修建的異常低矮,只能容得下一人彎腰進入,似乎是在特意提醒進入房子的人,習慣於接下來備受屈辱的悲慘命運。

石壁粗糙而斑駁,似乎有了一定年數,透過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石屋內部的大致情景。有的石室中堆積著厚厚的塵土,角落裡散落著厚重的石質枷鎖和破舊的衣物,似乎曾有人在此長期囚禁;而有的石室則空空如也,但從石壁上模糊的抓痕和遍佈全屋的斑斑血跡,也不難從中一窺其曾經的苦難與絕望。

最令人驚駭的是,一些石格子房中赫然露出了森森白骨。那些骨骼凌亂散落,各種扭曲的堆積,有些甚至還保持著當初掙扎的姿勢,彷彿臨死前還在奮力對抗著某種殘酷未知的厄運。更令眾人心悸的是,那些白骨上殘存的衣物碎片和破碎的法器,則是赤祼祼的向眾人暗示,這些人的身份和他們一樣,為早前同樣被困於此的修士。

越往裡走,眾人的臉色就越陰晦,一想到他們接下來也要面臨同樣的命運,心中的恐懼,就如同寒冰般瞬間凍結了他們身體,眾人說什麼都不願再往裡走了,但執拗不過身後虎狼般兇悍兵士手中的利器,隊伍又稀稀拉拉動了起來。

突然,青陽宗的李長老停了下來,任憑身後士兵如何推攛、踢打,他雙手都死死抓住一個石格間上的柵欄,眼睛死死盯向地上一堆白骨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白玉,痛哭不已道:“那是我青陽宗的太上長老啊!”

他是百年前透過傳送陣去往冥東大陸的修士之一。因為受自身所限,一直晉升無望,眼看壽元將至,這才想到那傳說中的冥東大陸尋求突破的機遇。

自從他踏上傳送陣被送走後,就沒了音訊。我們一直以為他老人家人在海外,天高路遠,不便聯絡,這才斷了音訊。後面又聽聞他魂燈熄滅,我們青陽宗也只是心生遺憾,以為他單身一人前往異地,還是沒能突破壽元耗盡而亡。

沒想到,他老人家,竟是被你們關押到此活活折磨而死。

卓尚天,我青陽宗與你誓不兩立!我要向宗門揭露你的滔天罪行。”

眾人聞言,心更冷了一截,青陽宗李長老的話,令他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們紛紛看向其它石格子房,尋找房子裡的一切可辨之物。很快,憑藉著房內散落的服飾和破舊的殘物,其他人也找到了宗門的前任長老和相熟之人。

“這是………我衍月宗的歐陽長老啊,你們竟然把他也給害了…………”衍月宗羅長老悲憤的叫出了聲。

”菩於老祖,你死得好冤啊!…………“靈符門馮長老也緊跟著哀嚎了起來。

很快,人群中哭聲漸起,一片悲痛之聲響蕩在通道之內。

監牢外遠遠飄來卓尚天的聲音,“哼!你們這些人,總是痴心做夢,以為找到什麼仙家福地,就能修煉飛昇。”

“哈哈哈,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