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青色長袍,戴著黑色斗笠的男子從外面走進,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面目被寬大的黑色斗笠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容貌。

“掌櫃的,我去七號包廂。”

那掌櫃臉上閃出一絲異色,隨即恢復常色,臉上顯出熱情的笑容,“客官,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有一號,二號,三號包廂,就是沒有七號包廂,要不,我介紹其他包廂給你。”

那黑色斗笠男子不慌不忙,拿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聽說你們這的香茶很不錯,一會給我倒上一杯,我想嘗一嘗。”

那掌櫃拿起令牌仔細檢視後,臉上恍然醒悟道, “原來是貴客臨門,來來來,這邊請。”

說完,他親自起身招呼,將這黑色斗笠男子迎了進來。

混在人群中的林子安偷偷瞧見了一幕,心中豁然開朗。

那黑色斗笠男子手中的令牌,正與從鄭禮儲物袋中的得到的令牌一樣。

他那日從鄭禮儲物袋中得到了那枚“長樂”字樣的令牌後,回去細想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中疑竇重重。

那鄭禮如此小心謹慎之人,絕不可能將一普通之物放入儲物袋中。

那令牌絕不是普通的世俗之物。

他反覆檢視,終於發現了蹊蹺,這令牌竟被注入了一絲法力,他在宗門悄然打聽了一番,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索性他換個思路,開始打聽帶有長樂名字的賭坊,沒想到離這宗門不遠的小鎮上,還真有一家長樂賭坊。

他在任務閣中接了個外出宗門的任務,就匆匆下了山。

這幾日都蹲守在這家長樂賭坊內,一連幾天,這長樂賭坊內的狀況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林子安也起了動搖之心,打算另尋其他長樂字樣的賭坊再探究竟,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卻被他歪打正著,窺見了眼前這一幕。

人群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大漢走出了長樂賭坊,不多時,另一個同樣戴著黑色斗笠的黑袍男子走進了長樂賭坊。

他徑直走到櫃檯前,直接拿出長樂令牌,眼睛直視,看著餘掌櫃不說話。

眼前的黑袍男子態度有些生冷,頗有種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餘掌櫃不敢怠慢,他拿起令牌檢視一眼,確定是自家的令牌無疑後,就立刻將令牌退還給了黑袍男子,話也不多說,直接開口道,“貴客,請跟我來。”

黑袍男子跟上餘掌櫃往裡走去,他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小心穿過擁擠的人群,拐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後,來到裡面一個昏暗的房間。

房間裡面空蕩蕩,只有一個大賭桌立在中間。只見餘掌櫃來到賭桌對面,靠門外的另一側牆面前,他看向黑袍男子躬身招手,示意他上前。

“貴客,請將令牌放入。”餘掌櫃指著牆上的蠟燭架說道。

黑袍男子來到蠟燭架前,發現這蠟燭架上竟有一個空的凹槽,形狀大小與手中的長樂令牌一樣,他拿出令牌,放入凹槽內。

餘掌櫃上前,雙手放在牆上的蠟燭架上,用力向右轉動起來,只聽咔嚓一聲,那牆壁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密門。

餘掌櫃從蠟燭架中拿出令牌,遞到黑袍男子面前,“貴客,往下走下去,就到地方了。”

黑袍男子望著面前昏暗幽深的石階,舉步小心的踏入。他剛走下一個臺階,就聽見嗡的一下,那原先開啟的密門已經合上,通道內一片漆黑。

黑袍男子一路順著曲折的石階小心向下走去,此人正是林子安。

通道內摸黑走出一段距離後,估摸著應是快到了盡頭,裡面的光線不再昏暗,漸漸越來越亮,出口竟是一個半開的閘門。

林子安走出閘門,視野逐漸開闊,外面是一個空闊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