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眼中閃著精芒,瞬間知曉了他的身份,地上這具醜陋的乾屍是昔日尊貴的秋水城世子秋水躍。

順著水溝往前望去,此處再往前走上半天路程,就是王家的所在之地了。

“來都來了,不如,去拜訪下王家吧。”林子安一個人喃喃自語道。

自從王宇逝後,王陽在王家的地位日益高漲,他也戒掉了以前衝動的性子,做事謙遜穩當,身上隱隱有了王宇的影子,讓王廣明心痛之際又欣慰不已。

這日,二公子王陽剛回到房間,就看到桌上硯臺下押著一張小紙條,他燦爛明煦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陰沉,蹙眉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內門窗緊閉,附近無人出入。

他小心的拾起桌上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主上,別來無恙啊,你害得我好慘啊!若不想讓我揭露你的身份,帶上魔丹隻身一人前往。若不從,我將向王家家主告知大公子真正的死因。”

紙上竟還附有一截秋水躍的衣物在上面,王陽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他將這截帶有血跡的衣物拿起。

他的眼中似乎冒出了火,欲焚盡眼前的一切,冷冷的注視著握在手中的衣物。

手中緊攥的衣物也像是被其點燃,很快在他手中自燃了起來。

稍後,他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躍了出去,按照紙條上的地點,走了過來,觀測四周後,確定只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

見對方只是一個煉氣七層的低階修士,王陽大踏步的走了出來,他冷漠的聲音明顯帶著氣憤,“秋水躍在哪?讓他出來見我。”

“二公子,說笑了,秋水躍不是被你殺死了嗎?怎麼二公子還要找他?”林子安幽幽的回答道。

王陽醒悟過來,那日他明明已經吸乾了秋水躍的精血,這秋水躍斷然不會再活過來。

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停下腳步又重新環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人他有點印象,好像是靈符門的外門弟子,在秋水城的宴席上他曾睹過一眼。

王陽顯然沒有把煉氣七層的林子安當回事,他覷著眼斜視著林子安,“那紙條是你留下的?”

他沉思了片刻,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你是之前暗地裡襲擊陳平那人?”

王陽撓了撓腦袋,帶著一絲想不通的疑惑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

林子安微微一笑,他放出了靈獸袋內的追蹤蝶,那追蹤蝶穩穩的停在了王陽的身上,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道,“不僅如此,我前日來到此地,聽聞王家大公子王宇前不久因病去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結果後來我無意間聽到王家下人酒後談起,王家大公子並不是眾人口中病逝而去,而是入魔後羞愧難當,自斃而逝的,這才不得不讓我多生了幾分心思。”

“而且據我打聽的情報,秋水城城主與你們王家有親,按輩分上論,那秋水躍是你表弟,當面還要叫你一聲表哥。可秋世子他之前可看不上你王府的這位二公子,每次見面都對你百般刁難、出言不遜,還有極致的羞辱。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天他卻突然轉了性,對二公子你關心呵護起來,處處噓寒問暖,不僅如此,對二公子你的話也言聽計從,備加推崇。“

“那魔修秋水躍可不是什麼心存良善之人,能讓他做出這麼大的改變,只能有一個原因,真正的背後之人正是二公子你。那秋水躍之所以成為魔修,想必應該也是二公子你的手筆吧。“

林子安直視著王陽的眼睛,厲聲問道,“這一切的幕後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秋水躍他只是你對外放出的煙霧彈,你才是真正的黑手!”

“不錯,秋水躍是我轉化的。我原以為透過藉助他秋水城世子的身份和勢力,可以將計劃更好的施展下去,可惜,此人蠢笨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