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明……明日,我就要到府衙狀告徐家騙婚!把你和你那個卑賤的母親一起抓進大牢,咳咳……”孟氏當真被周韻淑的囂張氣焰,氣到了。

事到如今,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簡直要上天。

“你這個死老太婆,我敬重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挪用兒媳的嫁妝,我剛進府一個月,便往兒子兒媳院中塞小妾,滿京城的看看,哪個婆母做的像你如此不知禮數,騙婚?呵呵……你捨得我走嗎?我顏家在江南也是數的上的富戶!”

周韻淑的傲慢,刺痛了孟氏的雙眼。

“璟城……休了她,快點休了她……”孟氏捂著胸口,一口氣上不來,臉色憋的青紫,雙目赤紅。

像是深夜裡的餓狼一般,盯著面前的女人。

“周韻淑,”徐璟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可忤逆長輩,難道在徐家這些年,東昌伯爵府的教養,便是如此嗎!。”

語氣雖不嚴厲,卻字字珠璣。

周韻淑聞言,神色一凜。

孟氏她可以得罪,但是,徐璟城她是萬萬得罪不起的,畢竟,她和兒子,下半輩子的生活,還是需要依靠對方。

“呵,徐家再好的教養,又能怎麼樣,她不過是一介低賤的商戶……”

孟氏話音,沒有結束,便看到周韻淑拿出的一疊銀票:“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顏家,給兒媳的嫁妝,總計十萬餘兩,交由婆母保管。”周韻淑低垂著眼眉,不甘的說道:“顏夫人說,顏家沒有其他的可以幫助兒媳,唯有金銀之物,顏家還是有些的。”

“哼!行吧,你年輕氣盛,這些銀兩,母親先替你們收著,等將來璟城仕途上需要,我再拿出來給璟城運作。”再不順的氣,孟氏這會子也順了一些。

偌大的大學士府開銷不小,更何況觀文殿大學士名頭雖好,不過是一介清流文官。

俸祿自是供養不了整個府,裡裡外外的開支。

這些年,也都是孟氏拿著自己的嫁妝貼補, 再加上大兒子的事情,如果現在休了周韻淑。

二兒子,也聘不了門當戶對的嫡女做續絃。

周韻淑,見到孟氏急轉的態度,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什麼世家貴女,嘴裡罵著自己出身商賈,不還是拿著她的銀子:“哼!”

出了孟氏的院子,徐璟城示意下人退後。

如同古玉般溫潤而內斂,言行舉止間總是流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謙遜與風度。

然而,此刻,竟罕見地凝重起來,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嚴厲。

“璟城?怎……怎麼了?”周韻淑見到對方的嚴肅的表情,心中陡然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