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黎氏的不悅。

覓夏淺笑著,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怎的這麼沒有規矩,主人家說事情,你們留在這裡做什麼?”黎氏的面色顯得頗為不佳,目光中帶著幾分抉擇。

“東昌侯爵夫人之命,恕奴婢與三七,無法奉行,奴婢和三七,原本是淑妃娘娘宮中的宮女,遵從上命,特地被派遣到周側妃身邊,以確保周側妃及其腹中胎兒的安全無虞。還請東昌伯爵夫人能夠理解並見諒。”言罷,香冬與三七,二人繼續保持著那份公事公辦的態度。

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彷彿任何外界的風浪都無法動搖她們的職責所在。

事實上,剛才在府邸大門處,那位大膽到敢於踹倒管家的丫鬟,正是三七假扮的。

顏漫漫的院子裡,也只有三七,有這個身手。

若非有他如此機警勇敢的掩護,顏漫漫也不敢在懷有八個月身孕的情況下,踏入這個被比作虎窟狼窩的地方。

畢竟,這無異於羊入虎口,兇險異常。

面對香冬的回應,黎氏的不滿情緒更甚,將矛頭轉向了顏漫漫:“顏漫漫,你身為家中女眷,怎能不好好管教自己身邊的丫鬟,任由她們如此放肆?”

顏漫漫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歉意,輕聲回答:“抱歉,伯爵夫人,這是淑妃娘娘與七皇子的直接命令,我身為側妃,雖有心,卻也無力違抗。”

言下之意,她對於丫鬟們的行為雖有知曉,但實則也是身不由己,只能遵從上級的旨意行事。

“母親,無妨,前面就要開筵席了。”周華淑見黎氏又要發火,趕緊攔了下來。

目光沉沉的看向主僕三人。

“母親……”周韻淑才適時出聲喊道。

黎氏聽到兩個女兒的懇求的目光,才懨懨的坐到了一邊,目光跟刀子一樣刮過顏漫漫的側臉。

顏漫漫,臉上也泛起一抹淡淡的寒意。

這架勢,是有求於她?

這是要飯要出優越感了?

看著周華淑和周韻淑,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愧。

顏漫漫,不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疏離而冷靜的語氣說道:“三妹妹,你今日究竟有何要事,竟需勞師動眾,不惜一切代價將我這側妃從七皇子府的後院拉扯到徐家來?這樣的陣仗,倒是讓我頗感意外。”

她的聲音裡,不帶絲毫眾人在時的溫情與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清冷。

彷彿,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周韻淑與旁人,都不過是陌生人一般。

周韻淑望著顏漫漫,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彷彿眼前的顏漫漫已不再是幾個月前,寄居在伯爵府的柔弱可欺的小姐。

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才是顏家真正的女兒。

她暗自思量,心中更添幾分憎恨。

都怪小孟氏,打亂了原本的計劃。要不然,這會兒,她已經捏住面前人的把柄。

事情便簡單多了,這筆賬,她心中暗自盤算,日後定要與小孟氏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