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淮然眼神深邃明亮,如此看著,顏漫漫只有瞎了,才看不懂對方的意思。

顏漫漫帶著幾分不悅,打算轉身。

溫熱不老實的手掌,便放到了她的腰上。

母親嫌棄她是個妖妃,想要置她死地。

兒子天天又要往她屋子裡鑽,她真的好難,好不好?顏漫漫按住她不斷作祟的手,氣息不穩的說道:“臣妾……看,爺,也不要到臣妾的花滿堂來了,要不然淑妃娘娘,又要看臣妾不滿意,想要一杯毒酒結束了臣妾了……”

傻子才會相信,當時宮女的話。

只是顏漫漫知道,厲淮然不可能和淑妃娘娘真的鬧翻,尤其在這個關口。

所以,何必為難他人,和自己呢!

她又不是真的,光有美貌的廢物。

厲淮然將人攬入懷中,感受著這幾日的思念,平息剛才的怒火。

尤其聽到小女人的置氣的話,在顏漫漫的後頸處,留下一個顏色鮮亮的印記。

顏漫漫吃痛回頭,不是很明白,厲淮然身形高大,肌肉紮實的男人,怎麼感覺像是屬狗的。

媚眼如絲的配合著男人,心中吐槽不斷。

狗男人,果然是狗男人,刀刻斧鑿的臉龐,眉毛斜飛入鬢,時刻透著男人的戾氣。

只是這個時候,男人像是找到了新的獵物,眼眸中全是她的身影。

顏漫漫,還有什麼好反抗的,反正過不了多久,新人入府,她就是想讓爭寵,估計也找不到人了。

“爺……這幾日,您也乏了,臣妾伺候……你洗漱……”

花滿堂的正屋臥房後面,便連著一個淨室。

厲淮然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幾個闊步,便到了淨室。

此時,淨室裡已經被幾個丫鬟放滿了溫水。

厲淮然更是緊抿嘴角,但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那就有勞愛妃了……”

顏漫漫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臭男人,可不是有勞本側妃了。

頭上傳來沙啞的輕笑聲,天旋地轉之後,顏漫漫才以一種面紅耳赤的姿勢,坐到了男人腿上。

天空泛白之後,顏漫漫才得以安睡。

最後一絲想法,還是希望那些新人,早些入府,替她分擔一些。

是誰告訴她,只要榨乾男人,男人在外面便會老實些,這樣的狗男人,誰願意榨乾,誰去做,她顏漫漫還是惜命,不想了。

時間很快來到,榮貴妃出殯,葬入皇陵。

除了宮中的太后和皇后,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寅時未至,天色尚沉浸在一片幽暗之中,泰華宮已是一片肅穆,映照出莊嚴與哀慼。

顏漫漫,身著一襲樸素無華的白衣,緊隨在幾位身份尊貴的親王妃之後,步入這為已逝榮貴妃舉行的隆重祭奠之中。

眾人緩緩前行,一行人恭敬地行起了跪拜大禮。

這是她首次如此近距離地參與到皇室的哀悼儀式中,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感慨。

在這莊嚴的一刻,顏漫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位高高在上、平日裡難以得見的帝王身上。

他,掌握著天下生殺大權的男人,此刻卻顯得格外憔悴,面色蒼白如紙,身形消瘦,彷彿歲月與悲痛一同侵蝕了他的身軀。

一個正值盛年的四十多歲帝王,更像是一位飽經風霜、臨近暮年的老人。

顏漫漫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帝王究竟是如何深情地愛著榮貴妃,竟能為他打破皇室的傳統。

讓皇家全宗族上下,為一個妃位的女子,舉行如此隆重的送葬儀式。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凌厲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