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堂,香冬平兒五人見沈側妃不捨的離開。

只有趕緊出去準備膳食和洗澡水,讓主子們先行休息。

想要訴說,這兩日發生的事情,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一時,畢竟七皇子還在。

顏漫漫高調被七皇子護送著回京城的訊息,自然也傳到了東昌伯爵府。

周韻淑正在和黎氏抱怨徐家的涼薄,就聽到下人急匆匆的進來彙報,二小姐平安回京。

更是跟著七皇子在京郊大營住了一晚,一身正紅色羅裙,和七皇子共騎一匹馬出現在京城的街頭,很是寵愛二小姐,看紅了多少小姐夫人的眼睛。

小廝說的繪聲繪色,完全沒有看到周韻淑的臉色。

二小姐受寵,是七皇子的心尖寵,他們東昌伯爵府,也跟著水漲船高。

毋庸置疑,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

就是在外面打探訊息,聽到他是周家的下人,也是高看了幾眼。

小廝,笑的是滿面春,自信喜慶。

“啪!”

“誰讓你在本小姐面前炫耀的,我打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周韻淑臉色陰沉,一堵氣不知道該如何發出來。

聽到小廝的話,看到小廝開心的樣子,簡直在她的心口剜刀。

“三……三小姐饒命,奴才……奴才知錯了,奴才不敢了……”小廝剛才還喜悅,等著主子封賞的心情不見了。

轉而蜷縮在地上,抱頭求饒。

仔細回想剛才哪一句話,說的不對,直到聽到大小姐的話,他才恍然大悟。

“好了,三妹妹,二妹妹好,我們周家也能好不是,二妹妹遭了殃,我們周家不是要跟著指指點點,更何況他又有什麼錯,如實回稟而已,妹妹你現在被瑞王府拿捏,說不定還需要二妹妹替你中間渦旋,三妹妹這樣,又是給誰看?”周華淑從來沒有想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秀外慧中,溫柔識禮。

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也變得跟潑婦一般。

居然對著一個下人動手,這些年的周家的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

“好了,華淑,你妹妹才是被氣糊塗了,你就不要再說她了。”黎氏見到兩姐妹之間要起爭執,趕緊充當和事佬:“還不趕緊,滾下去,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小廝聞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連滾帶爬,離開。

“嗚嗚……母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原本以為婆母和嫂子,最近和善了許多,那個長樂郡主,為什麼要插足我和璟城之間,平妻,一個郡主的平妻,女兒以後怎麼辦……嗚嗚……”周韻淑怎麼也想不出,上一世長樂郡主嫁給了誰?

這一世,為什麼又相中徐璟城?

徐璟城是娶了妻子,納妾室,具體又是誰,她也不是很瞭解。

畢竟上一世,她在七皇子妃手中的日子,已經不足以用不好過來概括,只能說過的還不如一個姨娘。

“韻兒,你先不要哭了,擔心哭傷了身子,母親,這不是叫你嫡姐過來給你想辦法嗎?不過是一個郡主,再怎麼身份尊貴,也要屈居你就之下,你是大,她是小,你始終比她先進徐家,平妻又是怎樣,嫁入徐家便是徐家的人,翻不起什麼浪花,更何況她還沒有生育,你還有源兒……”黎氏聽著幼女的哭訴,很是心疼。

那日沈太傅的壽宴,周家沒有請帖,即便想去,也是進不去大門。

索性,連賀禮都沒有準備,不能進去吃杯酒水,一點好處都沒有,黎氏怎麼可能像往年一樣,送去賀禮。

周華淑聽到母親安慰三妹妹的話,只覺得母親想法,過於單純好笑。

郡主,平妻,還是長樂郡主,不易。

更何況背後是瑞王府,老狐狸一樣的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