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很想大叫。

在茂密的林間,月光稀薄,樹影婆娑,顏漫漫被厲淮然緊緊抱在胸前,兩人立於一棵參天古木之上。

目光隨著厲淮然,凝重的視線投向遠方。

那裡,夜色中隱約可見一個黝黑的身影。

那身影,原本顯得有些佝僂,但在這一刻,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支撐,背脊竟奇蹟般地挺直了起來。

月光偶爾穿透樹梢,照耀在他手中緊握的匕首上,寒光一閃,匕首的鋒利與冰冷直指“顏漫漫”纖細的脖頸,危險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呵!七皇子,怎麼,你心愛的女人此刻命懸一線,你卻只敢躲在暗處,不敢現身嗎?這樣的行徑,豈是大丈夫應有的作為?一個男人,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守護,那也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酒囊飯袋罷了!”

男人的聲音粗獷而高亢,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迴盪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之中,驚起了林間棲息的飛鳥。

它們驚慌失措地振翅高飛,劃破夜空的寧靜。

“你雖智計百出,設計陷害了大皇子,但今日,我這條爛命若能讓你厲淮然的女人陪葬,我刁久,此生也算值了!哼,讓世人看看,即便是所謂的英雄人物,在生死關頭,也不過如此!”

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嘲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企圖挑釁厲淮然。

他們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刁久的一舉一動。

包括他那隻手,緩緩探向懷中人的臉頰,這一幕充滿了挑逗與曖昧,但對於旁觀者顏漫漫而言,卻引發了極大的不適與反感。

儘管,顏漫漫深知自己並非那個被刁久輕薄的人,但她的內心,仍然被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所籠罩。

使著她不自覺地搓揉著自己的身體,試圖驅散那份由內而外的不適感。

然而,就在這時,厲淮然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警告:“莫要亂動!否則本殿下,可不能保證你不會掉下去。”

顏漫漫,猛地緊張地,抱緊了厲淮然放在她腰腹間的胳膊。

回想起之前的經歷,顏漫漫仍然感到有些茫然和不解。

不明白,為什麼曹魏能夠輕而易舉上馬車,還穿著和她相似的女裝。

繼而,顏漫漫,被無情地扔出馬車,以為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之際,七皇子厲淮然,卻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及時接住了她。

而馬車前進的路,也被厲淮然的人,擋住了去路。

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嗖”的一聲,一顆石子打中刁久的手臂。

刁久吃痛,把亂動的手,收了回來,臉上都是猖狂的笑:“呵呵……看樣子,不近人情冷心冷肺的七皇子,也是痴情種一個!哈哈……”

“刁久,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校尉無視刁久的話,厲聲喝道。

“天上有路?呵呵……我的康莊大道不是被你們七皇子給斷了嗎?地獄的門,又怎樣?士為知己者死,即使帶不上七皇子,也要狠狠讓七皇子痛上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