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榭內,沈如煙精心籌備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荷花宴會。

平兒從外面回來,興奮地敘述著近來扶風榭,面目一新。

特別是那一池子不知從何方移栽而來的荷花,它們競相綻放,美不勝收。

“側妃,您不知道,沈側妃幾乎把整個後院的丫鬟婆子,都安排在扶風榭伺候了,照顧那些就荷花,比伺候主子還用心百倍,把滿池的荷花照料極為好看,丫鬟婆子們也穿的喜氣洋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七皇子府有什麼大喜事呢?”平兒不解的說道。

眉毛鼻子都要皺到一起了。

顏漫漫從銅鏡裡,看到平兒的樣子,只能說小石頭審美獨到。

一旁的香冬,聽平兒如此說,也跟著說道:“側妃,沈側妃這番佈置顯然是早有預謀,直到今日才通知我們,實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思量,隨後,香冬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繼續提醒道:“側妃,您是否過去。奴婢聽說,沈側妃此次邀請的皆是與她私交甚篤的官家女眷,以及平日裡關係親近之人。奴婢還聽說,恆寧公主的車駕也來了,奴婢……”

後面的話,即使香冬沒有說出來,顏漫漫也領會對方的意思。

“放心好了,恆寧公主再怎麼跋扈,在我們七皇子府,我們是主,她是客,再怎麼說,我算不上她的正經嫂子,也是庶嫂吧,還能真的吃了你家側妃不成?”

頂多也就是拿身份壓壓自己,讓她面子上,過不去,丟人而已。

沈如煙,這哪裡是鴻門宴,分明帶著一些人,看她的笑話。

組局下她面子。

平兒此時,也回過味來:“側妃,要不就說您生病了,咱不去了?”

“好了,趕緊給我穿衣吧,要不然 等到公主入席了,你家側妃還沒有到,才是真的失禮。”

幾人聞言,趕緊給顏漫漫梳妝更衣。

如果因為她們的關係,讓恆寧公主找周側妃的錯漏,就是她們的不是了。

想到那日在酒樓,恆寧公主便是對周側妃,處處刁難。

幾人心裡不由的打鼓。

即便如此,顏漫漫到垂花門的時候,便看到沈側妃給恆寧公主引路,正在往後院來。

後面還跟著幾位官家夫人小姐,見到顏漫漫,眼底閃過驚豔。

很快,夫人們見到恆寧公主的臉色,也不再投入過多的視線。

只有後面跟著的未經世事的小姐,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畢竟,顏漫漫甚少出府,即便是出府,也都是目的性很強,基本上辦完事情,很快就回府。

宴會宴席,更是很少參加。

所以,在大多數京城貴女夫人面前,只聽聞其事蹟名聲,很少真正見過顏漫漫本人。

給七皇子寵妃,蒙上了一層的神秘面紗。

七皇子聲名鵲起,連帶顏漫漫也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又生育了兩個兒子。

“你看,那就是七皇子一怒為紅顏的紅顏,顏漫漫。”其中一個姑娘指著不遠處,一位身著輕紗、步履輕盈的女子,輕聲對同伴說道。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羨慕,“長的可真好看,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人一般。”

“那是當然了,”另一個姑娘附和道。

眼中同樣流露出讚歎之情,“不好看,能讓七皇子那般看中嗎?我聽說,她身上穿的可是今夏最為時興的輕煙羅,那料子輕柔如雲,穿在身上彷彿能隨風起舞。”

“自然是真的,”第一個姑娘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前幾日,我身邊的丫鬟還告訴我,霓裳坊新到了幾匹這樣的料子,被一個黑臉的侍衛買走了。當時我還納悶,這京城裡哪個貴公子會派如此凶神惡煞的侍衛來買布料。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