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之際。

便看到,安國侯府的老夫人與安國侯被眾人簇擁著踏入門檻。

希冀的眼神,剛投射過去,就看到他們的眼中,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對她行為的嚴厲譴責。

這對蘇穎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無法理解,自己這些年為侯府嘔心瀝血,不僅賺取了無數的財富,更在暗中為侯府鋪就了一條通往權力的道路,為何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嫌棄與失望?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與回報?

蘇穎茹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冽而決絕。

人群中,周韻淑精心裝扮掩飾,面上掛著難以掩飾的勝利笑容。

“呵!沒想到竟然是個人儘可妻的女人,虧得本小姐煞費苦心,都快要死了,還害的本小姐損失了好些銀兩,不過……呵呵……這些錢,本小姐花的開心愉悅!”周韻淑,話語中滿滿都是狠毒與嘲諷,彷彿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當週韻淑的視線不經意間與沈如煙相遇,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聲的較量,片刻後,趕緊移開。

“三小姐,奴婢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蘇側妃,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夏禾在一旁低聲說道,語氣中同樣是鄙夷與不屑:“奴婢原本還以為,她不過是個會做些生意的精明女子,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公然地罔顧人倫綱常,私下裡養起了面首。”

周韻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得意的笑容。

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院中的寂靜。

那聲音如同戰鼓初響,隨著馬蹄聲的臨近,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躍入眾人的視線。

身披沉重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彷彿一尊從戰場上凱旋的戰神,身姿凜冽,面容堅毅,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身後跟隨著一支訓練有素的人馬,當他們浩浩蕩蕩地穿過七皇子府的大門,那扇門隨即被緊隨其後計程車兵迅速而有力,“嘭”的一聲關閉。

將外面那些探頭探腦、滿心好奇的百姓視線隔絕在外,只留下府內的一片肅殺之氣。

在這一連串動作發生的同時,顏漫漫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在一片紛擾中捕捉到了周韻淑那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裡藏著幾分算計得逞的狡黠,讓人心生寒意。

七皇子剛剛在主位上落座,還未及品一口茶。

安國侯便急匆匆地上前幾步,雙膝一曲,幾乎要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決絕:“七皇子殿下,都是臣下的錯,是臣下教女不嚴,以致小女無知,汙衊了皇家的名聲,臣下心中萬分愧疚,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安國侯老夫人見狀,亦是神色凝重,她緩緩起身,步履蹣跚地站到兒子身旁:“老婦也有罪,都是老婦教養不善,才讓她做出如此膽大的事情來,請七皇子,沈側妃從輕發落,休棄她,讓我們蘇家帶回去一根白綾吊死, 絕不汙了七皇子府的院落。”

“嗚嗚……嗚……”蘇穎茹聽到祖母和父親的話,絕望的發出嘶吼。

“啪!”的一聲,被兩個嬤嬤押著的蘇穎茹,臉上瞬速一個紅腫的手掌印。

蘇穎茹不可置信的看著,平時對自己最好的祖母。

沒有錯過祖母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了,長久跪著的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