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您還是穿好外衣吧!”香冬最先起身,把櫥櫃裡的衣服找了出來。

沁心,綠萍也跟著起身去外面端水,給顏漫漫梳洗。

因為顏漫漫,這幾日把七皇子拖住,其他院子的氣氛,明顯好了許多。

尤其,蘅蕪苑,七皇子妃原本還擔心,七皇子在皇上心中本來就不受寵。

再因為城郊士兵鬧事的事情,牽連到七皇子府,那她這個七皇子妃,也就坐到頭了。

“七皇子妃,您該經常笑笑才是,您這樣就愁眉不展,小世子在天上看到您,也會擔心您的,您何苦讓小世子不安心投胎呢?”賈嬤嬤雖然不想提七皇子妃的傷心事,但是,看著七皇子妃一日消沉過一日,很是憂心。

這樣不僅辛苦喝的藥,白白浪費。

就是,七皇子妃的身體,也熬壞了。

“嬤嬤……我如何能開懷,我的曜兒不在了……”看著滿院的荷花,七皇子妃仍然不能感到心安。

彷彿這幾個月的事情,跟做夢一樣不真實,他的曜兒,此刻還在學堂裡跟著夫子讀書。

“七皇子妃……”賈嬤嬤看著平時精神幹練的七皇子妃,想了片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姐,聽說城外山寺的佛祖很是靈驗,要不然您給小世子供一個牌位,讓小世子受佛寺的香火,來世一定健健康康,富足喜樂一生,慰藉小世子在天之靈。”

如果是平時,七皇子妃肯定不會答應去。

但想到為了早夭的兒子,還是點頭讓人去準備。

顏漫漫聽到七皇子妃,要出門半個月,還是去佛寺清修。

嚇的手上的胭脂,都掉了。

據她所知,七皇子妃哪裡是個信佛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輕易責罰出人命。

然,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七皇子妃,這一去,卻再也沒有再回來。

洪啟二十六年上半年,七皇子府,一連去了兩位主子。

本來想要斥責七皇子兵權的皇上,斥責的詔書,變成了撫慰。

昏黃的燭光下,蘇穎茹,那張精緻卻略顯刻薄的臉龐,被映照得陰晴不定。

她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

信件上的墨跡,彷彿還帶著山林間凜冽的寒意,刺穿了她的心頭之恨。

“哈哈……終於死了,”她低聲笑出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