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識趣的趕緊退下。

這也是陳嬤嬤不止一次,跟她們幾個伺候的大丫鬟強調的。

七皇子不喜外人伺候,身邊也沒有近身伺候的小廝。

顏漫漫昏昏欲睡,突然開口感嘆道:“平兒,這樣好的時光,怕是要有一段時間,享受不到了,平兒你再到院子裡,弄些花瓣過來,我要好好珍惜留在京城的每一分每一秒。”

“怎麼?愛妃,這是準備遠行嗎?”厲淮然勾了勾薄唇,雙眸中閃過笑意。

還沒有等顏漫漫解釋,厲淮然便一把將人從水裡撈了出來。

顏漫漫:“……”

緊張到手顫抖著從木架上,順起紗衣往自己身體上蓋。

厲淮然看著小女人的動作,笑意更濃:“後日,爺就要啟程去北境了,愛妃,不要好好伺候爺嗎?”

“是,是,是,爺說的是,臣妾……”顏漫漫兀得抬頭看向厲淮然,小聲問道:“爺,臣妾不是也要跟著爺一起去嗎?”

感受到男人的結實的胳膊,滾燙的胸膛,紅豔的臉頰,不自覺往男人胸前藏了藏。

“這次便放過你,時間不多,需要快去快回,你和孩子,安然在京城等著爺就行,沈家的事,爺回來給你處理,你莫要再去管了。”把人放到床榻上,厲淮然俯身看著身下的人,一股燥熱,蔓延全身。

平兒在外面等了許久,快要睡著的時候,被陸六一喊起來燒水。

導致第二天早上寅時一過,平兒便睡倒在香冬旁邊。

沁心,雨露見此,趕緊出門。

便看到七皇子,帶著陸侍衛出門,趕緊跪下行禮。

“側妃剛睡下,你們不要進去擾了她的休息。”說完,疾步離開花滿堂。

身後的六一,只恨不得自家殿下,飛出院子。

再晚下去,估計朝堂上的老陳,又要把自家殿下盯出一個窟窿。

日上三竿,顏漫漫,才算清醒。

“側妃,門口有人,說要求見您。”小廝吞吞吐吐,低著頭回稟道。

“什麼人?可以拜帖?”香冬厲聲問道。

“不……不曾,只是她讓著周側妃是她親姐姐,管家說,讓小的進來回稟一聲,問周側妃,是否要見?”說話的片刻,小廝的後背衣服,被汗漬浸透了。

七皇子親自從城外,接回來的人,整個府邸,哪個側妃和姨娘,有周側妃的榮耀。

只是,他也不敢違背管家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進來回稟。

“帶進來吧!”顏漫漫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

一襲蓮花繞枝羅裙,耳上是攢絲硬玉耳璫,腰間繫著古金色留宿宮絛,輕掛著扣合如意堆繡香囊。

“是,”小廝鬆了一口氣,還好他聽話,過來回稟了。

若不然,萬一耽誤了周側妃的大事,豈不是他的過錯。

邊走邊想的小廝,便決定往管家房裡,送一壺好酒去。

顏漫漫用完早午膳,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人領進來。

滿是汙垢的臉上,看到顏漫漫的光鮮亮麗,滿是疲倦的臉上,突然亮了起來:“姐姐,大姐姐,救我,救明珠一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