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淑妃卻以一種溫和而堅定的語氣打斷了她的話:“話說回來,墨香作為曾侍奉在皇上身邊的人,本應更加謹言慎行,卻為何會在一時衝動之下,竟對周側妃下手,企圖以手刀毀其容貌?此舉不僅關乎個人恩怨,更牽涉到皇室顏面。試想,若沐兒和肅兒,日後長大成人,得知自己的母親,險些因公主的婢女之手而容顏受損,甚至性命堪憂,他們心中又會作何感想?更何況周側妃也是東昌伯爵府嫡女,墨香一個宮俾,居然公然對主子出手,以前的規矩不知道學到哪裡去了。”

賢貴妃,聽到淑妃的指控,心中暗道:“不好,這哪裡是來請罪的,分明是來興師問罪!”

“淑妃娘娘,是周側妃對我無禮,讓居然罵我是庶出,還說……還說……日日夜夜詛咒我,滿臉流膿,成為老姑娘,一輩子嫁不出……”賢妃剛想要轉移話題,便聽到自家女兒的話,頓時覺得不妙。

但是,想要攔,已經晚了一步,趕緊說道:“皇上,如此膽大惡毒之人,怎麼能在七皇子府,還蠱惑七皇子對恆寧出手,實在不宜出現在京城!”

最好一根白綾絞死,這樣的禍害,害燁兒因為四皇子的事情連累。

一竿子打死了四皇子的人,也損失了他們埋在戶部的人。

七皇子和那個狐狸精,都去死。

賢貴妃,自然不會說,不過能在皇上面前給七皇子上眼藥,順便除掉七皇子的寵妃,也是不錯。

淑妃見趙珍眼中的殺意,面容溫婉卻難掩眼中一閃而過的諷刺光芒。

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緩緩說道:“賢貴妃娘娘,您可曾知曉,今日在七皇子府中,恆寧公主竟公然指著淮然的側妃,言辭犀利,辱罵我皇家子孫為‘賤種’。此事發生時,京城中諸多女眷皆親眼目睹,您可不能僅憑一面之詞,便輕易下定論吧?”

“試問,普天之下,哪位母親,能容忍自己的骨肉遭受如此侮辱?更何況,那侮辱還是來自公主的親姑姑。若周側妃再不為自己和孩子爭取個公道,你讓這兩個無辜的孩子,日後如何在京城子弟面前抬頭做人?”

淑妃直視賢貴妃母女兩人,似乎並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繼續說道:“沐兒和肅兒,也是皇上的皇孫,即便是庶出,也是皇家子嗣,‘賤種’兩個字,實在擔不起,還請皇上,賢貴妃恕罪。”

言罷,淑妃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賢貴妃。

看似在退,再次把“賤種”兩個字砸在恆寧公主臉上。

正當賢貴妃欲開口辯解,想要澄清誤會或是挽回些許局面之時,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突然自高處響起,如同烏雲壓頂,讓整個大殿的氛圍瞬間凝固。

“恆寧,此事可是真有其事?”洪啟帝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