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剛才一時衝動,險些得罪了長公主,現在,看到周韻淑哭哭啼啼只覺胸口一口悶氣,不上不下。

跟後院的那些妾室,有什麼區別,賤戶就是賤戶。

骨子裡就是上不得檯面。

周韻淑,商戶的女兒,根本不是東昌伯爵府,所謂的雙生子。

這種欺世盜名的玩意,居然混到他們徐家來了。

真是欺人太甚,孟氏便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鏡。

小兒子的嫡子,讓這麼一個賤戶的女兒生出來,孟氏便覺的膈應的不行。

周韻淑,剛轉身準備跟著黎氏,離開這個讓她羞恥的院子,便聽到婆母的話。

頓時,一腔怒火,無可發洩,竟然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萬幸,被黎氏帶過來的楊媽媽接住了:“夫人,三小姐……三小姐,暈死過去了……”

“韻兒……”黎氏淒厲的喊聲傳遍了整個庭院。

“付嬤嬤,找太醫過來給徐二夫人診治。”長公主看著倒做一團的人,秀眉微皺。

這邊的鬧劇,也跟著周韻淑的暈倒,畫上了句號。

只是,與這邊院子有一牆之隔的院子,一男一女驚恐的看著對方。

確認隔壁院子裡,沒有外人之後,才鬼鬼祟祟,從一處暗門的離開。

悄然出現在筵席中,神不知鬼不覺。

“呵,沒有想到那個賤人,居然能逃,下次便不會這麼輕易的躲過了。”七皇子妃看到筵席中,坐著吃酒的蘇穎茹,狠狠說道。

“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確認把人放到屋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見了,駿馬,也是老奴親眼看著進去的,七皇子妃,難道屋子裡有密道?”賈嬤嬤靈光一閃,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後悔的拍了一下苦皺的臉:“老奴,大意了。”

“無妨,來日方長,最起碼讓周韻淑那個賤人,吃了一個啞巴虧。”意外之喜,讓七皇子妃心情好了很多。

“七……七皇子妃,不……不好了,七皇子被皇上下詔書斥責了,說是要閉門思過!”小廝滿頭大汗,一看就是從前院跑過來:“七皇子,已經被皇上的人,押著回府了。”

“可有打聽出來,是何原因,突然被禁足?”顏漫漫看著從院外回來的平兒。

“是奴婢無能,沒有打聽出來,好像是七皇子妃下令說,不準私下議論。”平兒有些喪氣,站在顏漫漫身邊,垂首說道。

“好了,沒有便沒有吧,咱們像以前一樣,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沒事,既然七皇子妃不想讓我們議論,便不再議論了,到小廚房拿糕點去吧,上午新鮮出爐的栗子糕,香冬特地給你留了幾塊,趕緊去吃,等下便涼了。”

聽到有東西吃,剛才還陷入自我懷疑的平兒,立馬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甜甜的聲音說道:“謝謝,香冬姐姐,香冬姐姐帶我最好了。”

幾人見狀,便笑了起來。

不過,都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被平兒的情緒恢復的能力逗笑。

“走吧,我帶你去拿,省的你毛手毛腳,把沁心的籠屜,又打翻了。”

“哪有……”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出門,顏漫漫心思已經飄遠。

七皇子被斥責可以說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大皇子,厲淮燁,雖然不是中宮皇后所出,但是,是賢貴妃所生,也是現在太子人選最熱門的皇子。

且賢貴妃身後,是整個太師府趙家。

趙家和身為太傅府的沈家,百年來不和,因此皇上為了平衡後宮和朝堂勢力。

便是一家一個貴妃,只是沈貴妃多年不孕。

看遍大夏國大夫,也是無濟於事,便收養了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