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豔麗,眉眼間透著一股子清冷與高貴,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她的貌美。

宮嬤嬤,心下了然,為何能讓冷厲生人勿近的七皇子,放在心上。

心中更是明瞭七皇子的用意。

她作為宮中的老人,對於皇家的種種心思與算計自是瞭如指掌。

七皇子此舉,無疑是在向眾人宣告,他對周側妃及其腹中的孩子極為看重。

而七皇子府如今尚無正妃,這位周側妃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覷。

因此,宮嬤嬤在面對周側妃時,面上的恭敬之色更甚。

她輕移蓮步,上前幾步,福身行禮,聲音溫和而又不失威嚴:“周側妃吉祥,老奴奉七皇子之命,特來接您回府。一路上,還請您多加保重身體,老奴已備下馬車與一切所需之物,定能確保您一路平安。”

言罷,宮嬤嬤又示意身後的侍女們將禮盒與補品一一奉上,每一份都是精挑細選。

而顏漫漫見狀,也是微微欠身,以禮相待。

宮嬤嬤,淑妃身邊的老人,最近七皇子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淑妃便再次派宮嬤嬤坐鎮七皇子府。

以免,鬧得太僵,那七皇子府,真的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不知道,為何這個時間點,厲淮然讓自己回去。

當然,顏漫漫,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馬車剛入京城,顏漫漫隔著車窗,都能感覺到外面的熱鬧。

和七皇子府的境遇,完全不同。

耳畔不經意間捕捉到了街邊行人的熱烈議論,話題中心正是今日京城中的一件盛事。

“狀元郎在杏花樓設宴”。

這訊息如同一股清風,拂過了她本有些沉靜的思緒。

“聽說那狀元郎,可是咱們這一屆的風雲人物,來自江南丁家。”一位穿著樸素的男子繪聲繪色地說著,語氣中滿是敬佩與羨慕:“這位丁狀元,家境貧寒,早年喪父,還飽受族親欺凌,但他硬是靠著自己的勤奮與才智,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春闈之前,他和寡母幾乎流落城外,生計無著,若非有貴人相助,恐怕早已命喪黃泉,真是天不絕英才啊!”

然而,話鋒一轉,另一位聽客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慨與不屑:“可不是嘛,這杏花樓外頭圍著的,據說都是丁狀元的族人。你說這世事多怪,當初人家落魄時,這些族人沒一個伸出援手,現在人家高中狀元,飛黃騰達了,他們倒是巴巴的找上門來,想要認親。哼,要是我,早就一棍子把他們打發了,不報官把他們抓起來,都是仁至義盡,還認什麼親!呵!一家子不知所謂。”

“這就是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要我說,也是丁狀元,文采飛揚,字字珠璣,句句錦繡,才華橫溢,令人歎為觀止。”

“丁母孤兒寡母,生活之艱辛,步步維艱。面對家族之欺壓,世事之炎涼,默默承受,勤勉持家,才有今日成就啊,總算沒有天妒英才。”

“可不是嗎,聽說丁狀元母子初到京城之時,還被康家那個紈絝欺負,如今康家的人竟然連臉都不敢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