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方從外地返回京城,得知父親母親對你有所誤解,覺得有必要來此地,將事情澄清一二。”徐璟城話語冷靜而清晰,猶如冬日裡的一縷寒風,穿透了馬車內的沉悶。

那雙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正靜靜地凝視著半倚在引枕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周韻淑。

心底的不喜,達到了頂點。

一段時間未見,眼前的景象讓徐璟城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驚異。

記憶中,元宵節那晚,花燈璀璨之下,周韻淑容顏傾城,溫婉動人,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

而今,如此憔悴,與昔日那個才情出眾、名滿京城的佳人判若兩人。

如果,顏漫漫在這裡,一定回懟:男人一旦變了心,天仙也留不住。

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偷不著,就成了白月光,硃砂痣。

簡而言之,一句話,男人就是屬狗。

徐璟城心中不禁泛起漣漪,疑惑與不解交織在一起,眼前的她與記憶中那個光彩照人的形象,實在難以重合。

面對徐璟城,那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周韻淑如同驚弓之鳥。

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她試圖開口,卻發現聲音細若蚊蚋,幾乎難以聽聞。

眼神在徐璟城身上徘徊,似乎在尋找一絲依靠,卻又害怕那冰冷的目光會將自己徹底吞噬。

對徐璟城的情感複雜而深沉,失望與怨恨交織其中,曾以為,選擇徐璟城是她人生中最璀璨的決策。

然而,事情卻像流沙一樣,不受控制的,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孟氏的薄情寡義,丈夫的冷淡疏遠,緊緊束縛著她。

更令她心痛的是,她的身子也壞了,大夫說她再難有子嗣。

在這樣的絕望與憤懣中,周韻淑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徐璟城,依然風度翩翩如玉的臉,她決定放手一搏。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夫君,只要讓我回到徐家,顏家的家產,我願意分給夫君一半。”

在銳利的目光下,周韻淑雖然內心忐忑,卻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她明白,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有預感,一旦徐璟城下了馬車,她回徐家的希望,就渺茫了。

她還有源兒,兒子便是她所有的希望。

有徐璟城輔助,她的兒子,只會更高。

母憑子貴,她依然可以做人上人。

馬車緩緩前行,漸行漸遠。

徐璟城,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目光深邃,直達遠方某個不可名狀的地方。

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莊重。

身後的一名長隨,面容恭敬,腳步輕快地趨前幾步,距離徐璟城不過尺餘之處停下,輕聲問道:“老爺,咱們現在是回大學士府,還是直接回徐府呢?”

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極為謹慎。

徐璟城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眯起雙眼,思緒飄遠。

片刻之後,他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徐府。”

這兩個字簡短有力,不帶一絲情感,卻清晰地傳達了他的決定。

長隨聞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深知自家老爺的脾氣,不敢再多問半句。

他迅速轉身,步伐穩健地走向不遠處拴著的一匹駿馬,手法熟練地解開韁繩,輕輕拍了拍馬背,示意它安靜下來。

然後,他牽著馬回到徐璟城身邊,靜靜地等候主人的指示。

已然回到七皇子府的顏漫漫,雖然不知道周韻淑找徐璟城談了什麼事情。

用頭髮絲,